除了顛人,江佳妮想不到更適合的詞來形容邵淑芬。
邵淑芬的三觀,早就在一次次的破碎中不成樣子了。
就像有些男人不把女人當回事一樣,邵淑芬現在不管是話裡話外,還是言行舉止,其實也不把男人當回事。
但這種矯枉過正,和真正的灑脫完全是兩碼事。
邵淑芬這種情況,其實更像是由愛生恨,同時恨屋及烏,遷怒到了所有性彆為男的人身上。
江佳妮佩服這樣的人,可她也真的不敢和這樣的人有什麼更深的關係。
陸向陽以為她遇到了什麼危險,又追問了幾句。
江佳妮搖搖頭:“在市裡呢,哪兒有什麼危險,就是遇到一個人,本來以為能做個朋友,結果發現我們三觀不合,沒有朋友的緣分。”
既然不是危險,陸向陽就不擔心了:“你可以聯係你以前的那些朋友啊。”
“比如你那些大學同學什麼的。”
“對了,現在的年輕人不是很流行什麼同學會?”
“說不定啥時候你同學也會找你參加同學會呢。”
江佳妮對同學會敬謝不敏。
沒畢業的時候的同學會還好,現在這個社會這麼浮躁,又工作了幾年。
再舉辦同學會,就不是單純的同學會了。
再說了,那是原身的同學,不是她的同學。
除了原身交好的那幾個同學外,其他的已經不怎麼聯係了。
現在沒有球球也沒有微信,地址電話又經常變動。
血脈親人還會失聯呢,更不用說關係一般的同學了,聯係不上簡直不要太正常。
但是這世道吧,就是說鬼鬼現,說曹操曹操立刻道。
江佳妮和陸向陽才提過同學會沒多久,就接到了一個高中同學的電話。
她還有些奇怪:“你怎麼有我電話的?”
對方哈哈大笑了兩聲:“我去你們學校問的呀,你學校有你的電話。”
“佳妮,你可是咱們這一屆學生裡少有的高材生,這次聚會你一定得到。”
他們那一屆高中,他們班五十個人,本科大專,總共隻考上了十二個人,重點一個沒有。
人家說江佳妮是高材生,真的不是恭維,而是真心實意的覺得江佳妮這樣考上本科的是妥妥的高材生。
江佳妮簡直無語:“咱們都高中畢業多少年了?還聚會?都認不出來誰是誰了吧?聚這個會有什麼意思?”
對方完全不同意她的話:“什麼叫畢業多少年了?加上今年,咱們高中畢業也才七年啊,哪有許多年?”
“就七年時間,再變能變成什麼樣子?”
“啊,我知道了。”
對方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:“聽說你結婚了還生孩子了?是不是工資不夠用?”
“這個你放心,這次聚會不用咱們掏錢。”
“咱們班方洲你記得嗎?”
江佳妮從犄角旮旯裡扒拉出方洲的信息:“記得,方胖嘛,他怎麼了?”
原身上高中的時候,家庭承包責任製都還沒實行幾年,各種票都還在用,大家飲食也不豐富。
基本上每個人都瘦巴巴的跟麻杆似的。
但方洲就跟彆人不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