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媽和江佳妮因為孩子開口說話的事兒說了幾句,那邊陸爸已經又去拿了三根吸管。
四個孩子一人一個,把個椰子擠在中間,像小豬似的翹起了屁股。
用力吸上一口,學陸海強的樣子用力的‘哇’了一聲。
沒聽江佳妮和陸媽說話,隻關注孩子的劉嫂見狀忍不住小聲道:“有那麼好喝嗎?”
四個孩子的表現真的是太誇張了。
劉嫂沒忍住,也吸了一口,然後也非常想學孩子們來個‘哇’。
劉嫂年輕的時候沒吃過什麼好東西,結婚也沒撞到好人家,婆婆是個惡婆婆,給飯吃就不錯了,好吃的都是緊著她自己的兒女和孫子吃的。
連女兒想吃點好的,還得靠哥哥從嘴裡省下來。
後來公婆都死了,她又出來當保姆,給人伺候月子伺候老人,才算嘗到了點好東西。
可惜也就是嘗嘗而已。
沒辦法,誰讓她嫁的男人是個要麵子的蠢貨。
為了外麵的人,寧願自己的老婆孩子餓肚子。
劉嫂曾經天真的以為公婆就是她頭上的一座大山,公婆死後她以為自己否極泰來,結果丈夫本性爆發,她才發現有公婆在的時候多幸福。
至少公婆在的時候能管住丈夫,能把他手裡的錢要過來。
死後雖然沒把錢給她,可也沒給她丈夫,而是給了大孫子,也就是她兒子。
大概是知道兒子本性,太過不放心。
問題是誰知道這狗比男人連家裡的錢都偷呢。
那筆錢本來被孩子小心翼翼的藏著,上學要交學費的時候去拿錢,才發現已經沒了。
嚇的孩子要報警,被丈夫攔住,他們才知道那些錢都被他拿去借給彆人了。
問題是彆人的生活條件都比他們家要好,哪裡真的需要他們家的錢了?
更坑爹的是,他把家裡的存款借出去後從來不要,說是丟不起那個臉,他的工資也不怎麼往家裡拿,經常是剛發下來就借給了彆人。
要不是劉嫂出來當保姆,他們娘兒三個說不定早就餓死了。
就是劉嫂當保姆掙的錢,每個月還要被狗男人搶一部分去借給其他人。
好在後來這狗男人車禍死了,因為是因公死的,廠裡賠了一筆錢,劉嫂自己也借著廠裡的勢把男人借出去的錢要回來一部分。
全部要回來是不可能的。
公婆留下來的錢他們壓根不知道被男人借給了誰。
沒了男人,劉嫂和兩個孩子就像掙脫了枷鎖,全都快活的很。
恰好陸媽那段時間找保姆,給開的工資又高,劉嫂沒什麼猶豫就選擇了繼續服務老東家。
她媽可是一直到死之前都惦記著老東家呢,說老東家厚道,對下麵的傭人都好。
到了陸家,劉嫂才知道什麼叫富貴人家的胸襟和氣度。
她以前當保姆說起來也是給有錢人家乾活兒,不過是窮人乍富的個體戶們。
有錢歸有錢,卻小氣的緊。
明明是主動請劉嫂來乾活兒的,卻把她當賊一樣防著。
這也罷了,畢竟的確有的保姆手腳不乾淨。
而且乾保姆,掙的就是工資。
其他額外的東西,主家願意給是主家寬厚,主家不願意給,那也是應該的。
可讓劉嫂無法忍受的是,乾活兒你盯著就算了,總是要求重複打掃也沒啥,每次離開的手都要翻兜翻包,甚至那家的老太婆還要求她去衛生間裡解開衣服檢查,唯恐她夾帶了他們家什麼東西。
這就很惡心了啊。
你可以把人當賊防著,畢竟家裡有錢嘛,小心一點是應該的。
可人家要走的時候還搜身是什麼鬼?
搜身就算了,還逼人家脫掉衣服檢查是什麼意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