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月梅一本正經的擺擺手:“說好的今天不去擺攤就不去擺攤。”
掙錢真的會上癮。
尤其是對一個隻少少工作過兩三年,掙的錢還不夠孝敬老人的當了二十多年家庭主婦的人來說。
楊月梅去擺攤賣蔥油餅,說是想自己掙錢,其實沒想過能掙多少的。
隻想著掙多掙少,多少能補貼一下家裡。
結果沒想到,她做的蔥油餅居然大受歡迎。
畢竟出來擺攤賣吃食的,也沒有什麼大廚神廚或者祖傳廚師什麼的。
頂多也就是家常手藝。
可家常手藝也分好壞。
同樣是蔥油餅,用的是同樣的配料,做法也大同小異,人家楊月梅做出來的就硬是金黃酥脆比其他人做的味道好很多。
江佳妮很羨慕她這一手,不止一次站在灶台前盯著楊月梅烙餅,從她挖麵開始,一直到蔥油餅出過。
她還專門從學校的化學實驗室裡借了個天平來秤配料的份量。
盯著手表看烙餅的時間,以及關注她烙餅的火的大小。
結果是就算她複刻了楊月梅幾乎全部的手法,做出來的依然沒有人家做出來的美味。
也是奇了怪了。
人都是這樣。
同樣是花錢買,肯定會選擇更好吃的那一家。
楊月梅頭兩天還有點緊張害怕,再後來,她就顧不上害怕了。
買餅的人太多了。
她每天光擀餅烙餅收錢都要忙不過來了,哪兒還顧得上緊張害怕啊。
等乾了一星期一算賬,一星期賺了兩百多塊錢。
沒有江海兵和江爸掙的多,卻比其他還在廠裡的人掙的多的多。
要知道她這可是一星期的收入。
要是一個月呢?一年呢?
光想到自己靠買餅說不定也能一年賺上一萬塊錢,楊月梅就激動的睡不著。
然後就是良性循環,乾的更加起勁兒。
江佳妮回來的時候,楊月梅每天的營業額已經穩定在了五十塊左右。
妥妥的要靠賣餅成萬元戶了。
今天還是江佳妮他們回來了,楊月梅想三個外孫外孫女,特意停了一天生意呢。
楊月梅想到四個被曬成黑炭的娃就心疼:“你說你也真是的,孩子才多大?你就讓他去太陽底下曬,你也不怕把孩子曬傷了。”
“你婆婆也沒說說你?”
江佳妮:“……我婆婆自己都曬黑了,還顧得上說孫子?”
“再說了,他們曬的可沒我厲害,你怎麼不心疼心疼我?”
陸媽陸爸心疼孫子,白天都不出去,就在家帶娃。
也就太陽光線不怎麼強烈的時候才帶著孩子出來玩一會兒。
倒是她,仗著有人看孩子,有機會就去海邊,曬的可比他們嚴重多了。
回來才發現自己居然比陸向陽還黑了。
楊月梅:“……你有什麼好心疼的?冬天捂一捂就白了。”
江佳妮嬰兒時期白白嫩嫩,絕對是家屬院裡第一白。
可惜,小孩子嘛,當他們會跑會跳後,都會變黑。
江佳妮也沒例外,不光臉黑了,小手手都變成了黑爪爪。
搞的楊月梅特彆鬱悶,完全不知道自家閨女怎麼會變成這樣。
雖然這樣的話她依然是全家屬院最白的一個娃。
江佳妮是上了初中才知道愛美,夏天不那麼曬太陽,才一直保持白白嫩嫩到現在的。
楊月梅早就習慣了她從白變黑又變白,完全不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