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來福神色糾結地看向自己最疼愛的外甥女-蘇安安。
“這。”
他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。
見江來福還是不打算打聽。
蘇安安吸了吸鼻子,然後猛地打了個噴嚏。
“舅舅。”
她軟糯糯的喊道。
“好冷啊~”
江來福看著‘被冷風吹得不停打噴嚏’的蘇安安,眉眼間的猶豫瞬間消失。
“行吧。”
他說著,直接脫下自己身上的外衫,披到蘇安安的身上。
“雲雲啊,你萬事要小心。”
江來福不放心地叮囑著。
他忽然湊近,壓低聲音賊眉鼠眼地說道。
“你就一直跟在李家那小子身邊,要是,遇到什麼危險,你就用手一拽,將他拉到身前擋刀。”
“反正他一個大男人,受點傷沒什麼的。”
“聽到了沒?”
江雲麵上有一絲絲的無語。
大哥怎麼越來越缺德了。
她聲音清脆。
“好了,我知道了,我絕對不會讓自己受傷的,大哥你放心了好了。”
此時此刻,李潤之就站在他們的身後,將剛才的對話,完完本本的聽去了。
得,合著自己隻是個肉盾啊。
他皮笑肉不笑地開口道。
“江叔還有什麼要叮囑的嗎?不如大聲些,讓我李某也聽聽。”
江來福聽著身後的聲音,心虛地狂跳。
“誒呦,你這孩子,怎麼走路都沒聲。”
“那個,我沒什麼事了,就先帶著安安回去了啊。”
尷尬的腳趾扣得的江來福恨不得馬上逃離現場。
“李哥哥。”
蘇安安乖巧地喊了聲,麵上掛著甜甜的笑容。
“誒~~~”
李潤之高高興興地應了聲。
他本來就不打算和江來福計較,人家隻是關心人家的妹妹,自己何必上綱上線。
李潤之伸手捏捏蘇安安的臉蛋,打趣道。
“安安這些天都吃什麼好吃的了,臉蛋的手感真是越來越好了。”
蘇安安臉蛋氣得鼓鼓的,用爪爪撥開了他的手。
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,呸,提哪壺。】
她圓溜溜的大眼睛瞪著李潤之,反擊道。
“哼,李叔叔!”
“幾天不見,更老了。”
“誒,你這個小丫頭。”
李潤之也不惱,眉眼含著笑意,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額頭。
“明天下午,安安來李府好不好,我教你如何用飛鏢。”
“飛鏢方便隨身攜帶,等熟練後,一片樹葉,一個石頭子,都可以當飛鏢使用防身。”
“比那勞什子袖箭可好太多了,要是安安早學了飛鏢,今天也不至於被挾持了。”
他最後一句話故意說得很大聲,說完,眼神若有所悟地落在一十七的身上。
一十七聽到後,身形一頓,手中替蘇木解綁的動作,愈發的用力。
痛得蘇木呲牙咧嘴。
“誒呀呀,十七哥,輕點輕點,我沒被他們餓死反倒要被你累死了。”
“十七哥,輕點啊,你是打算勒死我後,繼承我5000兩的欠債嗎?”
“閉嘴。”
一十七冷冷地說道。
李潤之看著一十七這反應很是滿意。
哼~氣死你。
他心情愉悅了不少,輕輕搖晃著手中的折扇。
“江叔就帶著安安她們先回去吧。”
“行。”
江來福話音一落。
外麵就匆匆走來一個衙役。
結結巴巴地說道。
“不好了,留著的那10個活口,忽然,忽然。”
“怎麼了!”
李潤之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,不等那衙役說完,快步走出走向屋門口。
眼前的景象讓李潤之瞬間僵硬在原地,臉色慘白如紙。
原本被捆綁在空地上的十個人,此刻竟然已經全部死亡,他們的身體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扭曲著,仿佛死前經曆了極大的痛苦,眼睛瞪得溜圓,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。
更讓他感到驚恐的是,在他們的胸口,竟然都插著一根細如發絲的銀針,而銀針的尾部,還連接著一根幾乎看不見的細線。
究竟是誰!
居然在他們的眼皮子地下,將人給殺了。
這附近莫非還有他們的同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