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太醫捂著自己的胸口,猛吸了幾口氣,才平穩住呼吸。
“夫人。”
他左右看了眼,見院中有許多丫鬟小廝,大多是鎮國公府的,他也不知道可不可信。
“南星呢?我想先看看她的情況怎樣了?”
“好,就在那。”
張老夫人見自家老頭子沒有直接回答,心中自然明白他的顧慮。
“我帶你去。”
她笑了笑,神色依舊溫和。
張太醫輕輕點頭,抬步就要跟上去,剛走了一步,腳步忽然停住,像是想到了什麼,開口問道。
“江夫人呢?”
“嗯?張太醫找我?”
江雲碰巧走進院子,她剛才去庫房找了幾床新做的被褥。
她笑盈盈地說道。
“張老夫人,這被褥先放到哪裡啊?”
張老夫人餘光撇向張太醫,見他不動聲色地朝著自己點了點頭,語氣溫柔的說道。
“屋中恐還未打掃好,還是先放南星現在休息的屋子吧。”
“行。”
江雲點了點頭。
看來,張太醫找自己是有話要和自己說啊。
三人走向張南星暫時休息的屋子。
等小丫鬟幫忙將東西放好後,江雲就將人打發了出去。
又謹慎地將門關上。
張太醫見屋中沒了外人,從荷包中拿出了一個沉甸甸的金錠子,放到了桌上。
金錠子在放到桌麵上的一瞬間,發出砰的一聲響。
“老張,這時。”
張老夫人遲疑地看著桌上的金錠子。
“哪裡來的?”
“是今早有人塞到我的郵箱中的,和它在一起的,還有一封信,上麵的字都是從其他書剪下來,粘上去的。”
“大致意思是。”
張太醫頓了頓。
“要我幫助他們她們設計鎮國公府,在今晚,你們的飯菜中下藥讓你們昏睡。”
“並威脅我,說,如果我不按照他們說的做,就讓我背負殺害太子妃的罪名,讓我家破人亡。”
張太醫手有些哆嗦地從荷包中拿出那個染血的手鐲。
那是張南星滿月時,張太醫夫婦兩個,特地去三清觀求得保平安用的。
張老夫人看著那手中,神情一愣。
“這不是南星的手鐲嗎?”
“對,這和那信,金錠子,在一起的。也是我為什麼會匆忙回來的原因。”
張太醫語氣有些疲憊地說。
床榻上的張南星聽著祖父母的話,抬手摸向自己的腕間,的確,空無一物。
“祖母。”
她聲音不確定地說道。
“我手腕上的鐲子真的沒有了。”
她手不安地緊握著蘇安安的手。
難道自己身邊人又出問題了嗎?她們也會那樣打自己嗎?
張南星陷入悲傷的回憶中,眼眸中滿是恐懼,身子也止不住地發抖。
蘇安安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,以表安慰。
“也能是你小心弄丟的。”
“我也經常丟東西。”
她說著,吐了吐舌頭,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
“安安說得對,可能是不小心去的,”
張老夫人怕孫女害怕,眉眼溫柔說的。
“嗯嗯。”
張南星輕輕嗯了兩聲。
張太醫回答,他眼神定定地看向一直默不作聲的江雲。
“江夫人,你大可放心,我張某,從醫數十年,從來沒有做過那種事。”
“我拜安安為師這件事,京城內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。”
“我擔心,他們是故意將此事泄露給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