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親對她那麼好,她竟然威脅娘親!”
“說要把織布機告訴彆人,讓工坊倒閉!”
“安安可生氣了,娘親讓安安打她,可是安安舍不得打娘親的手痛痛。”
蘇安安仰著小腦袋,小嘴巴叭叭地說個不停。
眾人一聽,立馬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。
一個個都氣憤地罵道。
“這個李招娣,也太不是人了!”
“就是,夫人對她那麼好,她竟然還想著背叛夫人。”
“誒呀!她剛才出來我應該踹兩腳著。”
“走走走,她應該還沒走遠。”
院中的婦人雄鄒鄒的追出去了。
江雲看著眾人的背影,清喚一聲。
“白及。”
原本隱秘在暗處的白及當機現身,跪在江雲的麵前,語氣恭敬的說道。
“夫人,有什麼事。”
江雲吩咐:“你在後麵悄悄跟著李招娣,看看她去了什麼地方?然後及時地向我彙報。”
“是。”
白及說完,身影消失在了江雲麵前。
“夫人,布坊那邊?”
翠菊試探著問道。
“咱們現在就去,對了,你再找幾個小廝,去工坊換一些銅錢。”
“嗯嗯。”
翠菊點頭,立刻去辦。
江雲望著遠方,唇角勾出一抹狡黠的笑。
算算時候,李招娣應該正好走到門口吧?
果然不出江雲所料。
李招娣剛走出工坊大門,門裡就衝出來一群婦人。
嘴裡全是罵她的話,她見形勢不對,想要快點跑走,卻還是被那群婦人跟上,緊接著,就是一頓拳打腳踢。
圍觀眾人聽著那些婦人罵李招娣的話,心中瞬間明白了。
合著江夫人根本就沒有搞什麼歪門邪道,而是她為了錢,聯合外人搞得這麼一處。
(其實,蘇安安根本就沒有說,前幾天工坊內出現的怪事是李招娣弄的,但那些婦人聽蘇安安說,李招娣要背叛工坊,氣上心頭,就認為,那些事也是李招待弄的。)
李招娣被打得一瘸一拐,十分狼狽地逃去了齊國公府。
她一邊又一邊地敲著小門,齊思成的小廝見是她,臉上閃過一絲不悅,皺著眉頭讓她進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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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。
如意酒樓某個包廂內。
齊思成和齊韻文笑意盈盈地互相奉承。
齊韻文討好的起身給齊思成倒酒,一臉的敬佩。
“不虧是堂哥,隻略微使了些計策,就重創了江夫人的工坊,我聽說,京城的百姓都在江夫人的布莊那裡鬨事呢!”
“那當然。”
齊思成打了個酒嗝,被齊韻文的話誇獎得飄飄然。
手裡端著酒杯,眼神迷離地看向齊韻文的方向。
“這次,你辦得也不錯。”
他伸手拍了拍齊韻文的肩膀。
齊韻文眼底劃過一抹厭惡,臉上換上謙虛的笑容,他憨憨地撓了撓頭發。
“堂哥,你就彆折煞我了,我要是真的那麼聰明,早就考上舉人了。”
“這次,我隻不過是提了幾個小意見,算不得什麼的。”
齊思成就喜歡被人誇捧的感覺,聽著齊韻文對自己不斷的奉承,那感覺,就是一個字,爽!!!
兩人越喝越儘興。
齊思成攔住齊韻文的肩膀,大著舌頭說道。
“堂弟,我在..家中總是無聊得很,不妨,你...搬過來,和我一起住,說不定,我教導教導你,嗝,你也能考上舉人了。”
“真的嗎?“
齊韻文一臉的欣喜,不動聲色地和齊思成拉開距離。
隻不過,他感謝的話還沒說出口。
就聽樓下的街道上,百姓的說話聲。
“誒呀,我真是糊塗啊,那可是江夫人,她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。”
“誒!我這錢,真是沒臉拿啊。”
“對啊,江夫人果然是百年一遇的大善人,你瞧見她的小閨女了嗎?那叫一個水靈,跟菩薩身邊的仙童似的。聽說醫術還了不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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樓上的齊思成聽著街頭百姓議論聲,酒瞬間就醒了,他氣得,直接將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。
白玉製成的酒杯瞬間四分五裂。
齊思成眼神仿佛要噴火,直接揪起齊韻文的衣領,怒吼道。
“你不說那樣可以對付江雲嗎?啊!!!怎麼有讓她翻身了!”
齊韻文怯生生地說道。
“堂哥,你先彆生氣,咱們先去看看,江夫人在搞什麼名堂。”
“行!”
齊思成鬆手,大步流星地離開了,根本不顧狼狽摔在地上的齊韻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