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安安有些迫不及待地轉頭看去。
【天啊!】
【誰啊這麼大的膽子?連皇爺爺都敢攔,哦,對了,他們不知道這個人是皇爺爺。】
她在心底偷笑。
【真期待,他知道自己攔下的人是皇爺爺的表情啊~~~哈哈哈。】
皇上轉過頭去,臉上有一絲絲的不耐煩,但也不打算追究。
反正坐哪裡都一樣,他可不想因為和其他人起爭執,暴露了自己的身份。
江來福不悅地轉過頭。
“你個小兔崽子,不知道得先來後到啊!”
他語氣煩躁的說道。
“呦呦呦!這大叔!你可知道我是誰?”
那小夥子一步三搖地走了過來,滿臉都是囂張跋扈的氣焰,仿佛整個世界都得圍著他轉。
他瞪著一雙牛眼,直勾勾地盯著對方,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,這三個人自己都沒有在京城中的宴會上見過,家中應該不是什麼大官。
而且穿得這樣好,應該是京中的富商吧?
“告訴你,我爹可是李德仁!在這個地界上,誰不知道我爹的大名?你竟敢這樣和我說話,簡直是不知死活!”
那少年雖然年紀不過十四五歲,但已經是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,言語間充滿了威脅和挑釁,仿佛隻要報出他老爹的名字,就能讓所有人都對他俯首帖耳。
【嗯?李德仁是誰?】
蘇安安眨巴眨巴眼睛,一臉的問號。
聲音軟軟糯糯地問道。
“李德仁是誰?”
那小夥子瞬間破大防,嘴角抽了抽。
“我爹可是京兆尹!”
蘇安安震驚,眼睛瞪的溜圓,瞳孔似乎因驚愕而放大。
【自己還以為他是皇親國戚呢?這麼的囂張。但他爹不過是一個三品官,他怎麼敢在京城中這麼囂張的?】
皇上眼眸微眯,散發出危險的信號。
京兆尹之子?為人竟然這樣跋扈。
但。
他眼神快速地掃視周圍。
周圍普通百姓臉上皆出現了懼意,看來這京兆尹之子,這樣囂張跋扈的行為,不是一次兩次了。
等回去後,朕好好問問京兆尹,他是怎麼教養孩子的!
江來福氣衝衝的上前。
“你爹是京兆尹怎麼了!我可是!”
皇上聽著江來福這話茬不對,猛地咳嗽一聲。
蘇安安也及時的用小手拍了下江來福的臉蛋,尷尬地笑了笑。
江來福這才猛地反應過來,急忙止住話頭。
好險,自己差點就將自己的身份給說出來了。
皇上輕咳一聲,上前一步。
“我們都是天齊國的百姓,都是聖上的子民,沒有什麼貴賤之分,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。難道就因為你爹是官身,就可以這樣跋扈嗎?”
“你個糟老頭子!是那個書院的教書夫子啊!說話文縐縐的,我不愛聽!”
那小夥子不耐煩地吼道,他哢嚓一聲,從腰間抽出佩劍,直接將那劍鋒指著皇上。
“我爹是京兆尹,是大官!我自然比你們這群渾身銅臭味的商人命貴!”
“小爺我現在心情十分不好,本來你們將包廂讓出來就可以,現在?哼~”
那小夥子眼神惡趣味地打量著蘇安安,嘴角勾起一抹壞笑。
“你家這小丫頭長得更不錯。”
江來福聞言,將抱著蘇安安的手,圈得更緊了些。
“我上馬車正好缺個馬凳,不然,你們就將這小丫頭賠給我,當我上馬凳。”
小夥子說完,語氣加重了幾分。
“這不是商量,而是命令。”
“若是你們不從,就彆想活著從這酒樓中走出去!”
他話落,嘩啦啦地從外麵走進來10個侍衛,將酒樓門口擋得嚴嚴實實,手中皆握著長劍,凶神惡煞地看著蘇安安三人。
江來福怒了!
媽的,這個小兔崽子挑釁自己就算了,還想讓自己寶貝安安去給他當上馬凳。
江來福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場景。
蘇安安穿著一身破舊衣裳,頭發亂糟糟的,眼中含淚,委委屈屈地跪在地上,任由那小兔崽子踩在後背上,登上馬車。
安安身子太小,被小兔崽子一踩,直接脫力趴到地上,口中吐出一口血。
但周圍沒有一人關心安安,都隨著那馬車離去,隻留安安一人,孤零零。
江來福想著,他的額頭上青筋如同蜿蜒的河流般暴起,顯得異常猙獰。
不行,自己忍不了!
他忍不住看向皇上,眼中滿是渴求和期待。
皇上輕輕頷首,眼神中藏著明晃晃的殺意。
他居然敢讓朕的寶貝安安去當馬凳!
真是放肆!
皇上在心中想著。
即便他不是皇上,隻是一個普通商戶或農民,自己的乖孫女被這樣欺辱,自己恐怕也會豁出性命,去爭一爭吧。
蘇安安在心中為那個小夥子默默祈禱。
【哦吼,你完了....】
江來福動作輕柔地將蘇安安放到皇上懷中,轉身,正準備衝出去。
他的衣服就被一旁一直在看向的店小二抓住。
“這位客官,你千萬彆衝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