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潤之聲音冷冷的,其中還夾著幾分不滿。
“你以為我們就隻有這幾個人來了嗎?你當咱們皇上是蠢貨嗎?”
隱藏在暗處那人,憤恨的咬牙,臉上滿是不甘,還帶著對齊韻文的憤怒。
這個家夥已經籌劃失敗三次了。
真不知道樓主是怎麼選上他的。
噠噠噠。
他聽著身後逐漸逼近的腳步聲,心中慌亂不已。
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齊韻文,就匆忙逃走了。
在支援隊伍中的一十七,看到不遠處一個黑影消失,臉上的怒火都快要化成實質,他腳上的動作加快。
這次!自己絕對不會讓你再一次逃走了!
絕對不會!
“我去追!”
說完,消失在了夜色中。
“怎麼會?”
齊韻文呆愣的看著從四麵八方湧出的士兵。
眼中滿是慌亂,自己這是輸了嗎?
那人呢?樓主不是安排他來協助自己嗎?他怎麼還不出手?居然臨陣脫逃了!
真是懦夫!
他在心中怒罵。
劉首輔看著眼前的景象,心如死灰。
這下是徹底沒有扭轉的餘地了。
他瞳孔顫抖著,看向向他走來的紀景珩。
臉上露出諂媚的假笑,將手中的匕首丟掉,討好地說道。
“誒呦,好賢婿,爹是受人蒙蔽,這一切並不是爹的本意。”
紀景珩臉上滿是嫌惡,他聽著劉首輔的話都想吐。
“是嗎?”
他斜睨著劉首輔,狹長的丹鳳眼微眯,散發出危險的信號。
“這聲賢婿我可當擔不起。”
“劉首輔還是不要亂攀扯關係的好,你對我家蘭蘭做的那些事,我可還沒有忘呢。”
他靈活地轉動手中的長劍,劃破空氣,發出響聲。
那響聲震得劉首輔心彭彭的亂跳。
“李潤之!紀景珩!”
“都去死吧!”
齊韻文自知已無路可走,癲狂大笑一聲,將手中的長劍往空中一丟,猛地朝著李潤之衝來。
“真是自不量力“
李潤之絲毫沒有將齊韻文放在眼中,不屑地冷哼一聲,從腰間抽出飛鏢,在齊韻文距離自己一步遠的位置,將飛鏢丟出。
“欻欻。”
那四個飛鏢分彆落在齊韻文的手腳上,直接斬斷了他的筋絡。
飛鏢從齊韻文的體內飛出,在他的身體上留下四個大大血窟窿。
“啊啊啊啊!!!!”
齊韻文慘叫一聲,直挺挺地倒在地上。
他疼得冷汗直流,臉上表情扭曲,整個身子都在抽搐。
儘管如此,他還極力地想要抬起手,去抓李潤之。
“省點力氣吧。”
李潤之懶得和他折騰,一腳踩上齊韻文的手。
“你以為你贏了嗎?”
齊韻文冷不丁地說出這句話。
“什麼?”
李潤之聽著他的話一愣。
不到一個呼吸間。
齊韻文拋出的那把長劍,從空中重重落下,直接插進了李潤之的胸膛。
李潤之沒有絲毫的防備,就連身邊的這些禁衛軍也是,他們都以為齊韻文直接將那把長劍扔了。
李潤之眼神不敢相信地看向插在自己胸口的劍。
一時間。
他覺得自己的身子越來越重,眼皮越來越沉。
身子軟軟地倒在了地上,鮮血從他的口中流出。
就這樣,李潤之暈了過去。
“哈哈哈哈。”
齊韻文口中滿是血沫,大笑間,那血沫從口中噴出,四處飛濺。
“哈哈哈,李潤之,你完了,你也完了!我要讓你給我陪葬!”
“那劍上,我可是塗抹了劇毒!”
“潤之!”
紀景珩快步跑到李潤之的身邊,將他抱起。
“你們帶上齊韻文和劉首輔,連同劉首輔的那兩個侍衛去天牢!”
“我帶著李潤之去鎮國公府。”
安安醫術高超,肯定會有解毒辦法,而且,張太醫還有會毒的那小子都在鎮國公府。
紀景珩腳步一刻也不敢停,他在心中計劃著,快步的帶著李潤之飛奔。
而另一邊。
一十七帶領著30個禁衛軍去追逃跑的那人。
他的動作很快,帶加上怨恨加持。
一十七很快就攔截在那人麵前。
“站住!”
那人並不打算停住腳步,看當前的路被一十七堵上,他準備換一條路走。
“去哪裡!”
一十七快速的從身後抽出弓箭,迅捷射出一箭。
哢嚓。
那箭擦著那人的臉飛過,斬斷了那人麵上的麵紗。
麵紗下,是一臉略顯蒼老的麵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