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非是這江的傳家寶？
蘇歲歲的眼中迸發出貪婪的光。
老天待我還真是不薄，這種好東西居然被自己給發現了。
她心中很是激動，默默地在心底猜測著會是什麼值錢的寶貝。
黃金，寶石，還是古董？
嗬嗬～
隻要自己搞到手，等日後，鎮國公府將自己趕出去後，自己就將那東西給當了。
蘇歲歲用餘光瞥了一眼身邊的那個丫鬟。
默默的在心底盤算著，應該怎麼將這個丫鬟給支走，自己好能成功拿到那個傳家寶。
正在她心中琢磨時。
江雲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。
“蘇歲歲，你為何要那樣做。”
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威嚴和不解。
“娘！”
蘇歲歲轉過頭。
如果是在一刻鐘之前，她是很期盼江雲的到來的，畢竟，誰會喜歡，在這裡跪著。
但，現在。
她巴不得江雲趕緊走，她自己好將那個傳家寶搞到手。
蘇歲歲淚眼婆娑的看向江雲。
“娘親，我真的錯了。”
江雲靜靜地站在蘇歲歲的麵前，冷著臉望向她，驟然歎了口氣，眼神軟了下來。
她抬手，輕輕擦拭去蘇歲歲臉上的淚痕。
“歲歲，到底是為何啊？娘不理解。”
“娘~”
蘇歲歲低垂著頭，手抓著江雲的衣擺，語氣哽咽的道。
“以前，在青樓的時候，隻有長得好看的才能從小學藝，像我這樣長相不出眾的，從小做的都是苦力，直到13歲時，才讓我們學藝。”
“後來。”
“我被縣令帶回家去，他說他愛我，一生都不會辜負我，但等我跟隨他回去後，剛開始，是對我很好，可到後來，他遇見了更美的，他將那個人也帶回了家。”
“娘，你也知道，不受寵的小妾在府中的日子有多難過，我當時為了日子過得好些，不小心做了一些錯事，又被趕出了府。”
蘇歲歲說得很是可憐。
她並沒有全部胡謅，因為，通過剛才和孔樂然的對話，她也算是明白了。
這鎮國公府，是將自己的過往全部都調查清楚了。
那自己再胡謅的話，顯得太，太愚笨了。
但蘇歲歲說得避重就輕，隻說了她受的苦，但將原因模糊掉。
江雲眸色複雜地看向跪在自己麵前，闡述生活不易的蘇歲歲。
心中覺得有些悶悶的。
“娘，就是因為這個，我看見那丫鬟俊美的臉龐時，才沒忍住說出那樣的話。”
蘇歲歲覺得自己的理由很是充分，江雲肯定會諒解自己。
因為她覺得，自己剛回來，娘對自己身上還有愧疚，那麼這份愧疚，就是她目前階段最好的盾牌。
“歲歲啊。”
江雲輕聲歎了口氣。
“可是，你的苦難和那些比你長相漂亮的人有什麼關係？”
她說著，眼神銳利地看向蘇歲歲，一字一句道。
蘇歲歲愣住了，眼神不可置信地望向江雲。
娘為什麼會那樣說。
“你流落至青樓，是因為當年我的疏忽和你爹蘇淮的錯。”
江雲接著說道。
“還有，你在那縣令府中遭遇的一切，難道就單單是那新來的小妾的錯嗎？”
“那縣令就沒有一絲絲的過錯嗎？”
蘇歲歲被江雲說得，一個字都反駁不出來，眼神呆愣愣地看向她。
她靜下心來，細細的品味的江雲的話，久久不能回神。
“歲歲，那根本就不是你加害她人的理由，今日如果不是安安去了，你是不是真的會劃破那丫鬟的臉？”
江雲輕歎一聲，質問道。
“你自己好好想想吧。”
江雲不再施舍給她一個眼神，就離開了祠堂。
蘇歲歲靜靜地望著江雲的背影，眼中的情緒由迷惘轉為仇恨。
娘沒有經曆過自己的那些事，當然可以堂而皇之地說出那些話。
但自己是不會忘了。
蘇歲歲不敢去怨恨那些比她地位權力高的人，就隻能將矛頭對準那些比她地位下，和相同地位的人。
江雲故作鎮定地離開祠堂後。
在一個拐角處，默默地流淚。
都是因為自己的疏忽，不然，這個孩子也不會長成那樣。
都怪自己。
江雲狠狠地捶打著自己的胸口，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稍稍緩解內心的愧疚與痛苦。
她緊緊地咬著下唇，努力不讓哭聲逸出，但淚水卻愈發洶湧，無聲地訴說著她的悲傷。
“夫人。”
一旁的小桃麵露擔憂的望著江雲，想要開口安慰，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。
最後，隻能乾巴巴地說了句。
“夫人放寬心，一切都會好的，都會好的。”
過了好半晌。
江雲深吸一口氣，用手帕擦拭掉臉上的淚水，努力揚起一個笑容。
“都會好的，一定的！”
江雲和小桃並沒有回她們的院子，而是去了一十七的院子裡找蘇安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