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綺和趙範在了解完前因後果後,激動得也流淚水,其中,尤其是趙範。
他一米八的大高個,縮在趙鈴兒的懷中,不停的抽噎著。
“嗚嗚嗚,小鈴鐺,太好了,嗚嗚嗚,太好了,你終於找到你娘了。”
“我就知道,我就知道啊啊啊啊~~~~你肯定不是被家中父母扔掉的。”
“嗚嗚嗚,小鈴鐺啊~”
【自己這個姐夫,真是感性啊,嗬嗬。】
蘇安安有些無語的盯著自己的準姐夫。
趙鈴兒手輕拍著,懷中趙範的後背,語氣溫柔,呃呃呃,也還算是溫柔的說著。
“好了,相公,彆哭了。”
“好了,好了。”
她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,抬頭望向一臉震驚的江雲和蘇安安,尷尬地笑了笑。
“哈哈,娘,這是我相公趙範,他平時不是這樣的。”
“我聽人說,婦人懷孩子時,情緒波動都會比較大,隻不過,哈哈,我家反過來了。”
“行了,趙範,起來和娘打聲招呼。”
趙鈴兒手上一用力,拍的趙範一陣咳嗽。
“咳咳咳。”
趙範坐直身子,恢複了以往溫文爾雅的樣子。
他用手指輕輕拂去臉上的淚痕,站起身,麵朝江雲恭恭敬敬地磕了一個響頭。
“女婿,趙範,見過丈母娘。”
趙鈴兒見狀,想了想,覺得自己也應該跪下來嗑一個頭,正準備起身,就被江雲眼疾手快的扶住。
“好孩子,不用多禮,還有小趙,也快些起來吧。”
“嗯嗯。”
五人在屋中熱火朝天地聊著。
趙鈴兒訴說著自己這些年的經曆,江雲說著當年弄丟她們的原因,還有家中的一些瑣事。
路綺:“江夫人,小鈴鐺這些年,可遠沒有她說的這麼容易。”
“就年後那段時間,小鈴鐺還險些被從前的姐妹,給陷害,懷中的孩子差點就掉了。”
“啊,是嗎?”
江雲眼中滿是擔憂。
“那身子可有什麼損傷,如果有什麼損傷,趁著現在還未到生產的時候,找太醫調理調理,說不定,可以減少一些生產時的困苦。”
“娘,不用那麼麻煩的。”
趙鈴兒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,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肚子。
”當時,相公就已經找了好幾位大夫看過了,況且,那人並沒有得手,不妨事的。“
“這樣啊。”
江雲遲緩著點了點頭,雖然趙鈴兒這樣說著,但她心中還是決定,一會兒,要讓安安幫忙看看,調理調理。
“對啊,多虧了小鈴鐺福大命大,要說我,小鈴鐺,你當時就不應該那麼心軟收留她,她被縣令家趕出來,肯定是有原因的。”
“而且,她在樓中時,就經常明裡暗裡地占你便宜。”
路綺越說越起勁。
江雲聽著,大腦就像是被人用力敲了一下,隻覺眼前一片空白,腦袋嗡嗡的。
這件事,怎麼越聽,越覺得耳熟呢?
這不是當時,這自己找歲歲時,調查出的事情嗎?
自己的一個女兒,因為嫉妒,陷害了自己的另一個女兒。
哎?不對不對。
江雲覺得腦袋有些懵懵的。
自己當時,肚子和普通夫人的差不多,應該隻懷了一個啊。
難道,這兩個孩子當中,又一個是假的。
蘇安安也是知道那件事的,在白芷調查的信上麵有寫。
【假的?靠!這還弄出真假千金了。】
她認真思索著,妄圖從記憶中,找到一些蛛絲馬跡。
她眼睛滴溜溜地轉,忽然視線停頓在自己染得粉紅的指甲上。
【哎~記得當時歲歲姐剛到家的時候,指甲也是染成了這樣的顏色,嘖嘖嘖,她真是對自己下得去狠手啊,認親時,那血流的滿手都是。】
【誒?不對,等等!】
蘇安安整個眼神都變得清明起來。
她記得,當時自己染指甲的時候,雪瑜姐姐說過,指甲要想固色,上麵要塗抹白礬。
而白礬滴入水中後,兩方即使沒有血緣關係,血液也會相融!
蘇安安腦袋裡仿佛有一個燈泡,叮!一下就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