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青心中清楚的很,那藥包中裝的根本就不是什麼驅蟲藥,而是毒死孫娘子的藥草的殘渣。
他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,手緊攥成拳頭,大腦在飛速運轉著。
如果自己吃了那藥粉,肯定會死,如果不吃,那不就證明自己是凶手了嗎?
怎麼辦?怎麼辦?
衛青忽然靈光一閃。
氣勢很足,大聲吼道。
“李大人!你就是是收受了誰的賄賂!不會是那鎮國公府的吧!”
“之前,我就曾在家附近看到過一衣裳華貴的男子,身形有些像鎮國公府的江四少爺,當時,我還不確定的,那樣一個貴公子怎麼回來我們這種地方。”
他眼角適時流出淚水。
“我知道了,現在我全都明白了!就是他,殺害了我娘子,還企圖將這件事嫁禍給我!”
周圍圍觀的百姓並沒有像衛青想象中的那樣,跟隨著他的話情緒激動的和官府較真。
而是一個個的嗤笑出聲。
圍觀百姓A:“哈哈哈哈,衛青,你快彆搞笑了,你是想說,江四少爺看上你媳婦,將她殺害了?”
圍觀百姓B:“就是啊,雖然孫娘子長得的確有幾分姿色,但也打不到那種程度吧,比孫娘子年輕貌美的街上一抓一大把,他為啥揪著孫娘子。”
圍觀百姓C:“你心急也不能瞎說啊,我之前瞧見過那江四少爺,誒呦,那長得叫一個儀表堂堂,風度翩翩。”
.........
衛青聽著周圍人的話,臉色青一陣白一陣。
大吼。
“怎麼不可能,大理寺的人不是還在我家,找到了那貨的流蘇!”
李潤之冷冷的望著衛青,嘴角微挑,滿臉鄙夷。
“我們沒有公開過,而且那流蘇在你到來之前就已經收好,你怎麼會知道。”
“還是說,那流蘇是你一早準備好,意圖栽贓鎮國公府江四少爺的?”
“嗯?”
衛青現在恨不得扇自己三個耳光。
一時生氣,隻顧著將鍋甩給江愛國,沒想到這一層。
誒呀!
他現在心中很是後悔。
“是我娘子昨天告訴我的!”
衛青嘴硬道。
李潤之瞥了眼身邊站著的衙役。
那衙役會意,拿出一個托盤,上麵裝著一個染血的衣袍,好幾張千兩銀票,一個金釵和兩張船票。
那些東西拿來上時。
衛青心頓時涼了半截。
完了,這下子真的完了。
李潤之從中拿起兩張船票晃了晃。
“明日的船票,要去柳州,真是跑的夠遠啊。”
衛青依舊不認。
“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。”
李潤之冷哼一聲。
“衛青,還嘴硬啊,你在五日前,買了兩張去柳州的船票,一張是你的名字,另一張,是一個女人的名字,叫魏小曉。”
衛青臉色慘白,在聽到魏小曉名字時,眼睛陡然瞪大。
“是不是這名叫魏小曉的女子,也和孫娘子的死有關係,看來,我得好好調查一番。”
“不是!都是我!不不不,也不是我!我隻是為了錢啊!”
衛青眼見瞞不過,也是擔心連累魏小曉,終於承認了。
他垂著頭,語氣中沒有絲毫的愧疚之情。
“我本來是不想殺她的,我發誓。”
“前段時間,一有錢的商人找到我,說隻要我按照他說的方法,殺害了我的妻子,並將這件事嫁禍給鎮國公府的江四少爺,就給我一萬兩的銀子,那五千兩是他提前給我的定金。”
“剩下的銀子會在明日給我。”
“那五千兩銀子在那裡!”
李潤之厲聲問道。
衛青聽到李潤之的話,徹底殺掉了。
“啊?那托盤上的不是嗎?”
“當然不是。”
李潤之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。
他將一隻握在手中的船票往下一扔,好方便衛青看的更清楚些。
衛青探著頭去看。
那哪裡是什麼船票,隻是兩張較硬的紙張罷了,紙張上麵有著模仿船票畫的拙劣圖案。
衛青隻覺天都要坍了。
顫抖著手指,問到。
“那那件衣裳呢。”
“隻是雞血而已。”
李潤之淡淡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