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潤之正在整理著關於何意那件事最後的信息。
不久前,他已經帶著何家曾經的下人指認了何意,隻要現在將整理好的折子呈遞上去,何意離死不遠了,還有她那個大兒子,不出意外的應該也會死亡。
他正想著,屋門忽然被人敲響。
李潤之以為是過來彙報的衙役,沒有多想,直接說道。
“進來。”
門打開。
夏盛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走進。
他說的。
“李侄,進來事務可繁忙?”
李潤之寫折子的手一頓,心中暗罵一聲。
我擦,怎麼是他來了啊。
明知他不安好心,還等應付著,真是煩人。
李潤之心中雖然有一百萬個不情願,麵上還是展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。
他身子微微後仰,倚靠在椅背上。
“原來是夏叔啊,夏叔近來可好,我這大理寺內,事務一向是多如牛毛,我都已經習慣了。”
李潤之說著,拿起桌上放著的折扇輕輕敲擊了一下桌麵。
“你看。”
夏盛沒有繼續兜圈子,語氣中帶著絲絲的懇求。
“說來慚愧。”
“李侄,昨日,我家夫人和一外人爭風吃醋,竟謊稱那女子是罪臣之女。”
“哎~這本是我家事,竟鬨到了大理寺,真是抱歉,這不,我今日特地來向李侄道歉,順便將那無辜的女子給接回去。”
他說著,將那食盒放到了桌麵上。
夏盛臉上帶著笑意將食盒揭開。
“我就知道,李侄最近事忙,定沒時間吃飯,所以啊,我在來的路上,特意給李侄帶了漱芳齋的果子。”
“李侄看著可合胃口。”
說完,他眼神一眨不眨的看向李潤之,心中惡毒的想著。
隻要李潤之收了這個錢,他就算收受賄賂,也算是有個把柄在自己手中了,到時候,自己想讓他做些事,那還不輕而易舉。
他想著,心中不免有些得意。
李潤之垂眸望去,見那食盒中滿滿當當的盛放著數十張銀票。
他眼神微眯。
嘖,夏盛著老貨,居然想著賄賂自己。
他用折扇輕輕將那食盒推開。
語氣中帶著失落。
“誒~”
見他歎氣,夏盛的心瞬間提起來了。
有些緊張的詢問道。
“怎麼了?”
李潤之輕輕搖晃著折扇。
“哎~真是可惜了。”
“那上午,何家之前的下人,已經過來指認過何意了。”
“折子已經送上去了。”
“夏大人來晚了啊。”
夏盛努力扯出笑容。
“是嗎?”
李潤之輕輕點了點頭,淡笑說道。
“所以啊,夏大人就彆在我身上用哪些歪門邪道的小心思了。”
“這些錢財,與其送給我,不如送到受災百姓手中,也是一件功德啊。”
夏盛心思重重的走出大理寺。
等回到家後。
他臉色已經很沉的能滴出墨水。
夏管家有些戰戰兢兢地站在書桌前。
“回老爺,街上的那些事已經調查清楚了,起因是今早,街上有一瘋瘋癲癲的乞丐,嘴裡胡言亂語,說今年天齊國遭受災禍,都是因為老爺做的事情觸怒上天,這才。”
他說著,抬眼瞟了一眼夏盛的臉色。
“那些百姓聽信讒言,這才,這才。”
夏盛嗤笑一聲。
“真是一群蠢貨。”
他抬眸眼神狠厲。
“何意是留不得了,找人,讓他在今晚趁著夜色,去大理寺殺了她們母子三人。”
做出這樣的舉動。
夏盛的心中也十分的難受,畢竟是喜歡看三十多年的人,若不是迫不得已,他是絕對不會那樣做的。
“老爺!”
夏管家眼神滿是不敢相信。
啊?老爺居然要殺掉何意母子三人。
門雖然關著,但他還是感覺到一股涼意。
心中對於夏盛的狠毒,再次刷新認知。
“至於金喬巧那賤人,她不是想要和離自立門戶嗎?”
“那給她便是,不過,和離後,她是死是活,嗬!都是她自己做的。”
“我倒要看看,就憑著靜翎十三歲一孩子,他怎能撐起一個門戶。”
“到時候還不得乖乖的,帶著金喬巧那賤人的嫁妝,求著回到夏家來。”
“老爺英明。”
夏管家稱讚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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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一晃就到了下午。
夏靜語因為昨晚沒有睡好覺,吃完午膳後,被金喬巧強製命令著,讓蘇安安陪著睡午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