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國舅,朕命你,今日你從京城駐軍處,率領三千士兵,趕往耀州剿匪。”
“微臣......遵旨。”
沈國舅臉上滿是為難的撇了眼紀景珩。
紀景珩心領神會跪在地上。
“求父皇收回成命,沈國舅年近七十,實在是不宜繼續帶兵出征。”
“兒臣願意以性命擔保,江將軍絕對會安安分分的進行剿匪。”
“你的性命?”
皇上怒極反笑,周身氣壓逐漸降低。
猛地拍了一下龍椅,站起身。
“太子,朕差點忘記了,你同江家交情也不淺。”
“這天下,現在還是朕的天下,朕做些什麼,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!”
他因為說話聲音太大,猛地咳嗽幾聲。
“皇上息怒。”
朝中百官齊齊跪下。
皇上一手撐著龍椅,眼神狠厲的掃過地下的朝官。
昨日,李潤之送來的信件中,寫明了,朝堂中,有那些朝官是萬古壽緣樓中的成員。
他簡直不敢相信。
那麼一個江湖組織,竟然能將勢力擴散的這麼大。
那名單中,既有一二品的大員,還有六七的品小官,上上下下加起來,竟然有二十七人。
比之前,天河呈遞上來的名單,還多出二十人。
他現在心中的氣憤不是作假。
早朝在皇上的憤怒中結束。
時間很快就到了下午。
王太醫心中頗為不安的在太醫院內翻看這脈案。
他眼神時不時的看向門口的方向,手指無節奏的敲擊著桌麵。
見一小太醫走進來。
他漫不經心的嗬斥道。
“你去乾嘛?一下午都出去三次了,是不是在偷懶。”
那小太醫被王太醫的話嚇得一哆嗦。
解釋道。
“師傅,我在熬藥,進進出出的是在進屋翻找脈案。”
“給誰的藥啊?”
王太醫裝作不解詢問道。
“是皇上的藥,聽說今天早朝的時候,皇上和太子吵了一架,給皇上氣的不行,身子又虛弱了幾分,這才加了一份藥。”
“哦,我來吧。”
王太醫從桌前站起身。
他一邊走一邊解釋道。
“皇上身子金貴,萬一你火候控製不好,那就釀成大錯了,咱們整個太醫院都得給你陪葬。”
“啊!真的嗎?”
那小太醫是新來的,聽到王太醫的話,心中害怕的不行。
直接就答應了。
王太醫滿意的點了點頭,走到了熬藥的屋子內。
那熬藥的屋子內,有六七個人。
他揭開蓋子看了一眼,手指悄無聲息的摸上那蓋子的邊緣處,將指頭上白色的藥粉,粘在了那上麵。
“王太醫,你怎麼親自來看著熬藥了。”
另一個沒有王太醫資曆高的太醫走過來。
“你去忙彆的吧,熬藥這種辛苦活,還是讓我來吧。”
說著,他從王太醫手中接過扇子,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。
“王太醫你辛苦,上次,我同你說的,我侄子進咱們太醫院的事?”
王太醫手輕輕捋了捋胡子,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。
“哦,那是事啊,我記得,等下次你將那孩子帶過來,我看看。”
“好,好,好,多謝王太醫了。”
那人的臉上滿是諂媚。
王太醫心中冷笑,轉身離去了。
嗬,正想著,萬一事情沒成,該怎麼找辦法將自己從裡麵摘出來,那蠢貨就自己送上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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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近傍晚時。
負責監視紀景珩的人小黑回到夏家稟報。
他臉上滿是興奮的笑容。
“樓中,成了,成了。”
“剛才,太子一家匆忙趕去宮中,王太醫那邊也說成了。”
“那皇上估計著是不行了,王太醫那藥性烈的很。”
玄清道長,看著銅鏡中,自己穿著龍袍的樣子,眼中滿是滿意。
“嗯,王太醫事情辦的很不錯,等事成後,劉家一家,直接綁了送去他哪裡。”
“沈國舅那邊的情況怎樣了?”
他詢問道。
“已離開京城四個時辰,那邊來信說,快要抵達太平鎮了。”
小黑想了想說道。
玄月閣閣主有些不滿皺眉。
“怎麼行軍這麼慢。”
小黑說道。
“害,那駐軍的人,都是原本江來福麾下的,聽說江家遭了難,一個個本就在大理寺輪番上報鬨事,聽負責監視他們的人來信說。”
“那些士兵一個個的都十分不配合,沈國舅那老貨本就是貪生怕死的,這樣一來,行軍速度自然是快不了。”
“不過,這也不是什麼壞事。”
“那些士兵越是懈怠,越是表明對朝廷不滿,皆是,他們接到消息,回京城支援,想必,也會十分的不情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