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來到蘇安安麵前,將她手上發簪直接給搶走。
蘇安安瞪大眼睛,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。
【媽的,居然當街搶我的發簪!還有沒有王法!】
她衝著那小男孩咿咿呀呀的大吼,憤怒至極。
江雲眉頭緊皺,神情很是不滿。
她看了眼身邊的侍衛,吩咐道:“追上去。”
“是。”
兩個放好東西的侍衛,跟在江雲的身後,追了上去。
江雲有些奇怪的盯著那小男孩,她怎麼好像看到那小男孩鬆了口氣?
來到巷子。
江雲看著眼前的景象,驚的屏住呼吸,怎麼會。
蘇安安也很是詫異,她呆愣愣的張著嘴,不知道該作何反應。
五六個青少年,正圍毆一個年齡過六旬的花甲老人。
那老婆婆頭發花白,滿臉溝壑,正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,任由那群青少年毆打。
身邊事散落的各種白菜,底下還帶著泥土,一看就是這老婦人自己家種的。
隻見剛才搶蘇安安發簪的那小孩,撲通一聲,直挺挺的跪在地上,將那發簪捧在掌心,聲淚俱下道:“這位夫人,我不是故意偷你女兒的簪子,隻是想引你們過來,救救我的祖母!”
“求求你了!”
說完,眼含期待的看向江雲。
江雲心頭一顫。
聲音緩和了些許。
“起來吧,好孩子,我會幫你的。”
蘇安安同情的看向那小男孩,剛才被偷發簪的怒氣煙消雲散。
真是個聰明的小哥哥。
聽到江雲答應,那小男孩眼中滿是不可置信。
他十分驚喜的露出笑臉。
“真的嗎?真的太謝謝你了。”
小男孩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頭。
這邊的動作,早吸引了那幾個青少年的注意。
為首的那一個狠狠的吐了口唾沫。
十分囂張的看向江雲。
“呸,出去打聽,打聽,這一帶誰人不知我南街十三郎!”
蘇安安不屑的翻了個白眼。
【還南街十三郎,我看你連屎殼郎都不如,在這裡欺壓老弱。】
江雲掩嘴而笑,她斜視著那所謂的南街十三郎,隨著輕哼帶出的一抹淡笑。
“要不你出去打聽一下,惠淑人的名號?”
“嗯?”
剩下的那些侍衛也跟了過來,齊齊站在江雲的身後,顯得十分有氣勢。
蘇安安也雙手叉腰,仰著下巴,看向那幾人。
南街十三郎眼睛滴溜溜的轉,腿有些不自覺的發抖。
糟了,鐵打鐵板了。
“嗬嗬,本大爺就不跟你計較了,咱們走!”
這是個死胡同,那幾人沒敢從江雲她們麵前離開,而是翻牆離開。
十分的狼狽,連搶來的銅板都沒有來得及拿走。
“奶奶!”
那小男孩將發簪還給蘇安安,哭喊著撲了上去。
隻不過。
那老婆婆已經被打的昏迷,聽到不到他的呼喊。
蘇安安歎了口氣,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發簪,有看了看不遠處那祖孫兩人。
【他們比我更需要這個。】
她指著那祖孫兩,祈求的看向江雲,像是希望江雲幫幫她們。
江雲也正有此意。
她吩咐侍衛道:“去帶著那祖孫兩去醫館,費用我來出。”
蘇安安連連搖頭,見那個發簪遞到江雲的手中,又合上手掌。
【娘親,用這個吧。】
“你確定?”
江雲詫異的看向蘇安安,她沒想到,自家的這個小財迷,有一天居然會主動拿出自己的錢財。
蘇安安眼神堅定的看向江雲,點了點頭。
“行吧。”
那小男孩連連磕頭道謝。
“來日我必定報答。”
隨著侍衛的身影逐漸遠去。
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地過去,很快就到了除夕。
這幾天裡可發生了不少的事情。
江雲救的那個老婆婆是南街買蔬菜為生的,家境貧寒,因為身體虧空,在醫館昏迷了整整三天才醒來。
醒來後,因小男孩這幾日的操勞,患上風寒,那老婆婆隻好獨自去道謝。
蘇淮因涉嫌下毒和謀害他人,被判了斬立決。
行刑當天。
孔樂然和小桃也去湊了熱鬨,回來之後嚇得好幾天都沒睡好覺。
蘇遠也沒有好到哪去,被判刑5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