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十七就拉著江雲他們躲到了一處殘垣斷壁後。
僅僅幾個呼吸間。
兩道聲音從外麵傳。
蘇安安覺得有些耳熟,細細分辨後發現那不就是這縣的縣令和那個縣丞嗎?
江雲他們也聽了出來,一個個都提高注意力仔細地聽著。
縣令看著院內的場景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。
他感慨道:“沒想到一晃那麼多年都過去了。”
“對啊。”
縣丞撫摸著牆壁似乎也觸犯了回憶。
“40多年前咱們兄弟三個就是在這個院子中相依為命。”
蘇安安眼睛猛地瞪大。
沒想到縣丞和縣令居然是親兄弟。
“嗬嗬,那段歲月的確很美好,因為咱們傻得可憐。”
“你難道忘記大哥是怎麼死的了嗎?”
縣令語氣一改往日的和藹,變得有些咄咄逼人。
“知道。”
縣丞眼中閃過一絲痛苦。
“可這不是你為難他人的理由。”
縣令?他不是一直都待民如子?
蘇安安小手緊緊地捂住嘴巴,防止自己驚呼出聲。
【天呐,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。】
縣令癲狂地笑了起來,他手中握著一把刀。
在陽光的映射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。
“他們受苦那是他們命不好,和我有什麼關係。”
“再說了,他們那是受苦嗎?明明是享福呀。”
他大言不慚地說道。
“他們在家裡,隻能吃粟米野菜。而在這裡,他們卻可以吃白飯。”
“我這可是在拯救他們。”
縣令撫摸著刀的利刃。
“媽的,我天天裝得那麼和善,真的是惡心死了。”
縣丞被他逼迫得一步步後退,嘴裡不停訴說著兒時的故事,想要換回縣令的一絲理智。
兩個侍衛上前死死地壓製住縣丞。
縣令將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。
“彆以為我不知道,你偷偷地進去過,想要將他們悄悄放出來。”
他的眼神惡狠狠,宛如地獄走出來的惡鬼。
“你真讓人覺得惡心,其實你要是不壞我的好事,安安靜靜地當一個壞人來襯托我的好的話。”
“我倒是能容得下你,隻不過呀你自己作死,這能賴得了誰呢?”
“其實我本打算讓青哥直接處理掉你的,但我轉念一想,還是自己動手比較痛快。”
縣令不顧縣丞求饒的眼神,將刀子一刀一刀十分凶惡地捅了上去。
外麵傳來縣丞的慘叫聲。
一十七捂住蘇安安的耳朵,擔心她害怕做噩夢。
江雲緊張的冒冷汗,睫毛顫抖。
她身邊的天河,握住她的手,眼神堅定地看向她。
用口型說道。
江夫人放寬心,咱們不會有事的。
江雲回握住他,心中的恐懼竟這樣神奇地消散。
天河看向江雲,在心中說道。
雲雲,這一次我不會逃脫,也不會放手,一定會拿命來保護你。
縣令捅了兩刀,見縣丞已經虛脫的沒了力氣。
覺得無聊,就這樣刀扔到了一邊。
“你們放開他吧,讓他也跑不了了。”
縣丞失去了支撐,軟軟的倒在地上,哇的一下,吐出一大口鮮血。
“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。”
他依舊還著縣令心存幻想。
縣令蹲下身,無人看見的角度,嘴角露出一抹苦笑。
語氣很輕。
“我已經回不了頭了。”
他站起身,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上的鮮血,神情又恢複了凶狠囂張。
“青哥,你留下來放火燒掉這個地方。”
說完乘著馬車瀟灑離去。
青哥聽話地留在原地,他一手提著油桶,一隻手握著火折子,看向遠處。
他聲音淡淡的說道。
“江夫人,我知道你們在這裡。”
蘇安安震驚得一動都不敢動,手心冒出冷汗。
心中被恐懼所占據。
接下來呢?他是打算殺掉我們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