哦,對了!
於夫子一拍腦門,自己不是來叫安安過去讀書的嗎?
真是年紀大了,腦袋不好使了。
他轉過身。
蘇安安懸著的心還是死了。
【還是沒逃過,真是白高興了。】
她臉上是肉眼可見的失落,那雙原本靈動活潑的眼睛,失去了光彩,逐漸變得黯淡無光。
“安安,走,今日的啟蒙還沒完成。”
於夫子說完,看著蘇安安那表情,忽然有些於心不舍。
罷了。
今天就讓她休息一天吧。
“我今天要考察這位小少年的學識,今日的啟蒙任務就推遲到明天吧。”
“好!”
蘇安安語氣中是難以掩飾的歡喜,眼睛又恢複了明亮。
誒呦,這孩子。
於夫子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,離開了。
“好誒!”
於夫子離開後,蘇安安才興奮地喊出來,開心的手舞足蹈。
江雲臉上笑容十分的寵溺,她輕輕刮了刮蘇安安的鼻尖,語氣頗為無奈的說道。
“你啊,你啊。”
蘇安安開開心心地玩了一下午。
晚上,早早的就上床睡覺了。
因為第二天是江雲布莊開業的日子。
江雲從皇宮回來後,便繼續主持著工坊的運轉,這段時間裡,工坊內已經有了不少的存貨。
是時候開門售賣了。
一大清早。
蘇安安不用人叫,早早的就起來了。
江雲也是剛醒,她走過去,眉眼含笑地摸了摸她亂糟糟的頭發。
“安安,困的話還可以再睡一會兒,時間還早呢。”
“不。”
蘇安安搖了搖頭,拿起自己昨天晚上就準備好,疊放在自己枕邊的衣服,開始穿起來。
“安安。”
“幫忙。”
她語氣認真,眼神堅定,圓乎乎的手指,不太靈活地係著衣服的扣子。
那扣子的洞口有些小,她嘗試了三五次都沒能扣上,動作逐漸暴躁。
【啊啊啊!這個怎麼這麼難啊!】
蘇安安一用力,哢嚓一下,竟將那扣子旁邊鑲嵌的珍珠拽了下來。
一時間不知所措。
手中拿著那枚被拽下來的珍珠,茫然無措地看向江雲。
眼睛睜的溜圓,神情呆呆的。
【衣服上的珍珠怎麼掉了,今日是娘親布莊開業的日子,這寓意是不是不太好。】
“沒事。”
江雲安撫的摸了摸蘇安安的頭,她從蘇安安的手中接過那件衣裙,遞給了身邊的小桃。
“咱們安安還是個寶寶,這珍珠掉了就掉了,換一件其他的就好了。”
一旁的小桃有些啞然。
誰家一歲多的孩子,能將衣服上用針線縫製的珍珠,徒手拽下來啊!
這力氣有點忒大了吧!
“嗯。”
蘇安安點了點頭,神情有些沮喪,爬到江雲的懷中,尋求安慰。
那件衣服是專門定製的,就等著娘親開業這天穿。
“咱們穿那件粉色的怎樣?”
江雲提議。
“上麵有金線鏽的元寶。”
“好。”
忙忙碌碌的洗漱後。
江雲帶著蘇安安去到廳堂,和周南伊他們商量今日的分工。
卻在門口看見了紀景珩。
他懶散地倚靠在椅子上,周身散發出生人勿進的氣場,正半眯著眼休息。
聽見有人進來,他抬起眼眸,對上蘇安安那疑惑的目光。
臉上頓時轉換成笑臉。
“今天小懶貓沒有賴床啊。”
紀景珩打趣說道。
蘇安安搖了搖頭,回答道。
“沒~”
眼神不解的看向紀景珩。
【誒?今天乾爹不用上朝嗎?】
江雲心中也有同樣的疑問。
“太子殿下今早怎麼有時間過來。”
紀景珩一遍向她們的方向走,一遍回答道。
“今日告假了,今天江夫人新店開業,本王擔心每人照顧安安,便過來幫忙。”
“嗯,真是多謝太子殿下。”
江雲麵上一副感激的模樣,心中腹誹。
開玩笑,我鎮國公府上下幾十口,怎麼會照顧不好安安。
“不用客氣。”
紀景珩將蘇安安接到懷中,顛了顛。
“誒?安安是不是瘦了啊?”
他怎麼覺得比前日輕了呢?難道是他的錯覺?
“沒有哦~”
蘇安安聲音奶奶的,搖了搖頭,伸出手,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