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自然。”
天河說道理直氣壯,他緊緊跟隨在江雲的身邊,護著她上了馬車。
李潤之站在原地看著,眼中浮現出八卦的意味。
這兩人什麼情況?
馬車漸漸遠去。
鎮國公府醒後。
蘇安安坐在床上抱著自己的小枕頭,困得不停打哈欠流淚,眼神一直看著門的方向。
【娘親怎麼還沒有回來呀?真是好擔心呀。】
周南伊柔聲勸道。
“安安,實在撐不住了,就先睡吧,睡醒你娘就回來了。”
她慈愛地看向蘇安安小小的背影,從床邊拿出一個薄毯給她披上。
“不要。”
蘇安安倔強地搖了搖頭。
她一定要等著娘親平安回家再睡覺。
萬一娘親要是受傷了,自己還能幫忙救治。
周南伊拗不過,隻好由著蘇安安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?
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,江雲裹著夜晚的寒氣,走進屋內。
看到蘇安安強撐著等著自己。
心中很是感動。
“安安,你還沒有睡啊?”
眼皮打架的蘇安安,聽到這熟悉的聲音,瞬間就清醒了。
“娘親。”
她奶聲奶氣地喊了一聲。
“誒~”
江雲笑著應答,她三步並兩步,快速地走到床前。
將自己甜甜軟軟的女兒,抱進自己懷中。
“我說什麼她都不肯睡,安安這孩子,一直在等著你回來。”
周南伊語氣溫柔的說道,輕輕捏了捏蘇安安的小臉蛋。
“這下可以睡覺了吧?”
“嗯嗯。”
蘇安安點了點頭,打了個哈欠,攬住江雲的脖頸,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。
江雲和周南伊還在聊著,沒一會兒,就傳出呼嚕聲。
江雲低頭看去,懷中的蘇安安正沉沉地睡著了。
手還抓著自己的小枕頭。
周南伊見狀,說道。
“雲雲,你也快點回去休息吧,事情等明天再說。”
“好。”
江雲抱著蘇安安回到了自己的院子。
吹了燈,也進入了夢鄉。
不過。
此時此刻郊外卻兵荒馬亂。
兵器碰撞的聲音此起彼伏,是不是還傳來狗叫聲和驚呼聲。
楚太師被兩人護著,慌忙逃竄。
他這臉上蒙一塊布,遮擋住了樣貌。
為了掩人耳目,衣裳也換了。
紀景珩騎著馬,在後麵追擊。
“站住!”
他厲聲大喝。
舉起手中的弓箭,朝著前麵的馬車射了過去。
刺啦。
那支箭直接穿透了馬車,射在了楚太師的手臂上。
血液緩緩地從傷口處滲出。
楚太師不敢驚呼,隻能咬緊牙關忍著疼痛。
太子怎麼會在那個地方?還恰巧遇到了自己和那夥人交易。
真是夠墊背的。
該不是皇上他們已經發現什麼了吧。
他心中揣測,惶惶不安。
“朝村莊裡走!”
楚太師吩咐道。
“是。”
他的馬車直接駛進了最近的一個村莊。
楚太師拿出火折子,點燃自己在馬車上存放的衣服,然後扔出去。
那衣服不偏不倚落到了一戶人家堆放在門口的柴火垛上。
瞬間燃起熊熊大火。
楚太師緊接著點燃了一個又一個。
村莊內,頓時慌亂起來。
直接阻擋了紀景珩追擊的步伐。
楚太師心中總算鬆了口氣,他有些癱軟的坐在椅子上。
幸好幸好。
自己比較謹慎,沒有讓太子看到自己的樣貌。
看樣子。
京城是不能呆了,得找機會趕快離。
他心中籌劃著。
第二天早朝的時候。
楚太師神情脆弱地跪下來,當著文武百官的麵,向皇上說道。
“求皇上放過我家夫人,我願意辭官,帶夫人孫女回老家。”
“求皇上。”
他深深地磕了一個頭。
滿朝嘩然。
文武百官麵麵相覷。
他們自然知道昨天下午楚老夫人被大理寺抓走的事情。
隻是震驚於,楚太師願以辭官為代價救出自己夫人。
那可是太師之位啊!
皇上麵色冷峻,目光深沉地看向楚太師。
他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。
昨晚的事情,紀景珩已經向他彙報過了。
皇上心中冷笑。
嗬嗬,楚太師這是急著要跑路啊。
不過如果不答應的話?接下來的好戲就沒法上演了。
過了好半晌,他才說道。
“朕同意。”
江來福瞬間就不乾了,他吧嗒一下將手中的玉笏扔到了地上。
一臉的憤怒。
他同樣跪在地上,控訴道。
“皇上,朝官的家人做了傷害他人性命的事情,隻要辭官就可以免了刑罰的話。”
“那微臣下了朝,就殺了楚家全家。”
“在這裡就提前辭官了。”
他眼神中隱含著憤怒,狠狠地看向楚太師。
皇上有些頭大。
這個江來福,真是沒腦子,在朝堂上這種話都能說得出來。
“江愛卿這是在威脅朕嗎?”
他語氣變得嚴肅,周身的氣勢都冷了下來。
“對啊。”
江來福等著脖子說道。
“楚太師夫人,雇傭殺手企圖殺害我妹妹和我外甥女。”
他聲音不卑不亢,陳述著事實。
“如果不是我妹妹機敏,提前發現了端倪,早就命喪黃泉了。”
“而且據微臣了解,我妹妹隻不過和楚太師夫人發生過口角,就要下次狠手,簡直是心狠手辣。”
“依我看啊,咱們大家夥兒以後都繞著點兒楚家人走,說不定啊咱們哪天就惹到了人家,被人家殺了都無處申冤。”
皇上很是無語,早知道就提前通知他了,也省得壞事。
他聲音中隱含著怒氣,猛地拍了一下龍椅。
“江來福!”
他怒聲嗬斥。
見皇上發怒,所有朝臣都跪了下來。
“你此言是在責備朕!”
“並不是。”
江來福回答道。
“微臣隻是想給自己妹妹求一個公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