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……”隨著蘇檀靠近裡屋,便聽得裡麵傳來幾聲急促的咳嗽,像是一個瀕死之人在這世上發出最後的控訴。
蘇檀的臉瞬間黑了,幾步跨進屋裡,便看到蕭逐野倚靠在床榻上,半個身體探出,一臉痛不欲生的模樣。
蘇檀的臉黑得更加厲害,“寧王殿下,你這是身上受了傷,不是傷風咳嗽。”
狗男人,裝好歹也裝得像樣點吧?
聽到蘇檀的聲音,剛剛還咳嗽的男人瞬間抬起頭來,朝她微微一笑,“檀兒,你回來了……咳咳……”
這下子,最後兩聲咳嗽是真的了。
因為寧王殿下做“吊死鬼”太久了,以至於剛剛猛地抬起來有點被自己嗆到了。
蘇檀白了他一眼,到底還是上前將人扶好在床榻上,又拿了軟枕給他靠好,“你就不能夠安安分分地養傷嗎?”
天天整這些花裡胡哨的幺蛾子,第一天還直接將她從府衙給嚇得半路折返,當真是不能夠安分一點。
蕭逐野也沒有繼續假裝下去,理直氣壯道,“那你一走就是一整天的,我都看不到你。”
說道最後,他還忍不住輕輕哼了一聲。
一天想一種病症,他容易嗎他?
要不是實在沒招了,他也不至於用咳嗽這麼拙劣的法子啊。
好在明日這人就不用再去府衙了。
蕭逐野想到這兒,心裡頓時覺得舒坦了幾分。
而且他也發現,自從自己身子不適,蘇檀對他的態度便是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。
就算是他這幾日做的這些,她也隻是稍稍地訓斥幾聲,並未當真生氣,所以他才敢如此有恃無恐啊。
畢竟過了這村,可就沒這店咯。
蘇檀被他這“破罐子破摔”的態度弄得哭笑不得,瞪了他一眼,“今日的藥喝了嗎?”
“喝了。”蕭逐野撇了撇嘴角,也就是那大夫開的什勞子藥方,讓他必須按時按點吃,而那時辰又不是蘇檀在的時候,不然自己還能夠讓蘇檀喂他。
蕭逐野心裡如是想著,便將半個身子往蘇檀懷裡靠去,“檀兒,今日這藥太苦了……”
蘇檀:媽呀,誰來救救她?
這個狗東西如今都成了一個精分男了!
她深吸一口氣,從懷裡拿出一盒用酥油紙包著的點心,“詹記的糖葫蘆,你試試。”
這東西一出,蕭逐野瞬間肉眼可見的眉開眼笑了。
“吧唧”一聲,男人笑得開懷。
“檀兒對我最好了。”
蘇檀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