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月華腳步一頓,感覺很無助。
陸衛城嫌惡的皺眉,已經懶得再說了,反正說了她也不改。
他眯著眼,沉聲問道:“我們團人事調動的事,你是怎麼知道的?”
男人的眼神如盯上獵物的鷹隼,犀利又危險,極具穿透性。
江月華被盯的有瞬間的心虛。
不過她在商場摸爬滾打多年,這點定力還是有的:“猜的。”
“猜的?”
陸衛城一臉‘你看我信嗎’的表情。
回來的路上,江月華早已想好說辭:“自從我來部隊以後,李春秀和我一直不對付,明裡暗裡沒少挑釁造謠,最近一段時間更是天天盯著我。”
江月華說的有理有據:“我一個鄉下來的村姑,身上能有什麼值得她圖謀的?無非就是你,她男人和你又是平級,那肯定就是升職加薪這事。”
道理是這個道理。
可這些話從江月華這個沒文化,隻會嚷嚷撒潑,比誰嗓門大的村姑嘴裡說出來,越發讓陸衛城覺得不正常。
眼前這個女人,簡直與平日大相徑庭。
陸衛城麵無表情,目光嚴厲,整個人氣壓極低,連帶著房間裡的氣氛也更是壓抑緊張。
江月華頓時就有種被拷在警局,被人審問的感覺。
顯然,這套說辭陸衛城並不相信。
江月華麵帶茫然忐忑:“就我們鄰村以前競選村乾部的時候也出過這種栽贓嫁禍的事,怎麼,難道是我猜錯了?”
陸衛城周身的緊繃氣勢稍稍鬆懈,眼底質疑的厲色也淡了幾分。
她的說辭,倒也沒什麼可疑之處。
但江月華她……什麼時候這麼敏銳了?
“你什麼時候去打報告?”
陸衛城一時沒反應過來,眉頭一蹙:“什麼?”
江月華不想被人牽著鼻子走,解釋的越多,越容易出紕漏。
索性把問題拋還給陸衛城。
“離婚報告,不是你說的,天塌了也要離婚?”
饒是陸衛城一向鎮定,泰山崩於前都不變色,也被這話驚的不可置信瞪大眼:“你同意離婚?”
“我想通了,強扭的瓜不甜,既然你鐵了心不想和我過,我再強求也是討人嫌,沒什麼意思。”
江月華低著頭,整個人看起來無比落寞,聲音悶悶的,像是隨時都能哭出來。
現在知道是強扭的瓜了?
陸衛城頓時心生警惕,戒備的盯著她:“你說真的?”
之前江月華那反應,他都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。
現在突然喜從天而降,讓他有種踩在雲端的虛幻感,他怎麼就……那麼不敢信呢。
江月華甕聲甕氣的道:“你就當我是撞了頭,把自己撞醒悟了。”
陸衛城:“?”
還有這好事兒呢?
不過以他對江月華的了解,就算她嘴上說同意,那肯定也是有條件的,沒那麼容易。
陸衛城瞳仁微縮,並沒有放鬆警惕:“說吧,你想要多少錢?”
“不是,我……”
江月華剛想否認,可對上陸衛城探究懷疑的目光,她聲音倏地頓住。
眼前的男人,眼神犀利如炬,神思敏銳,可沒那麼好糊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