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麼說?
陸衛城現在都想原地爆炸。
他正要抬手摸兜,才想起自己之前的存款,以及這個月的津貼早被江月華去領完揮霍了,拿什麼還?
他一個副團長,被自己下屬的媳婦兒堵著追債,這簡直比捅他幾刀都更令他難受。
“實在抱歉,是我管教不嚴,各位放心,她欠你們的錢,我來還,回頭我就去後勤處預支津貼。”
話都說到這份上了,幾位軍嫂當即點點頭:“行,我們就信陸副團長的。”
“那咱們先回去,陸副團長不會騙我們。”
吃了定心丸,軍嫂們這才三三兩兩的離開。
劉桂花走出兩步,還不好意思的回頭看了看黑臉,渾身冒冷氣的陸衛城,猶豫著說:“陸副團長,你和月華妹子彆吵架,她之前肯定是遇到了難處,錢不稱手,這才和大家夥兒借錢。”
要是因為她們來要錢就害的人家兩口子打一架,她心裡真是過意不去。
不等陸衛城說話,另一個軍嫂扯了她一把。
“你還替她說話呢?她就是個奸懶饞滑的,你忘了你之前給孩子買點雞蛋糕,都被她吃完了?這種女人,就該讓男人好好收拾!”
說完,對方鄙夷不屑的瞪了江月華一眼,拉著麵露尷尬的劉桂花走了。
江月華:“…………”
就是說,這條命是非要不可嗎?
陸衛城已經在瀕臨爆發的邊緣了,俊臉繃緊,麵色黑沉,虧他還以為她改了。
甚至還在回來的路上反省自己,之前是不是太偏聽偏信,聽信謠言誤會江月華了?
現在看來,這女人就是劣性難馴,死不悔改。
江月華是真的無語又無助,除了立正挨打,還能怎麼辦?
“借錢的事是我不對,我向你道歉,借的錢我一定會還上,你不用去預支津貼,你放心。”
她前世活了三十多歲,從十幾歲輟學打工,到後麵白手起家做生意,見識過形形色色的人,吃過無數的苦,受過的白眼兒更是不計其數。
但從沒像今天這樣,讓她這麼難堪社死過。
陸衛城一個字都不想再信她的,聲音冷硬:“錢我會還,我也會儘快打報告離婚,我警告你,離婚之前最好不要再出什麼幺蛾子,更不許去彆人家裡蹭吃蹭喝!”
他這輩子的臉都被她丟儘了。
陸衛城冷眼盯著江月華,態度強硬:“否則,我立刻把你送回老家去!”
說完,他轉身就走,連家門都沒進。
離婚!這婚必須離!
這女人一定得送回鄉下去,不然就算離了婚,她肯定也死性不改,指不定再做出什麼丟人現眼的蠢事。
江月華長呼一口氣,事態遠比她想象的更糟糕,必須得想辦法補救。
多個朋友多條路,少個對家少堵牆。
和氣才能生財。
但生財之前,還有一堆臟衣服等著她去洗。
沒有美的海爾小天鵝,洗衣服純純靠手。
江月華一邊搓一邊自言自語:“得虧物資匱乏,沒那麼多衣服啊,不然……”
“嫂、嫂子?”
突然傳來一聲不可置信的驚呼。
被打斷的江月華一抬頭,就對上一張滿是驚訝,活像被雷劈了的臉。
來人是陸衛城手下的兵,叫周大剛,他被江月華洗衣服的舉動驚的差點摔了手裡的雞蛋和糧食。
“嫂子你這是?”
江月華已經被刺激麻了,手上動作不停,保持微笑:“嗯,洗衣服呢,你是來找我的?”
周大剛:“…………”
臥槽起猛了,他竟然看見江月華洗衣服了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