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時陸衛城開口幫忙遮掩,江月華還有點意外。
在原主的記憶裡,每次發生類似的事,陸衛城第一反應都是立刻拉著她去認錯,道歉。
她倒不是批判陸衛城,說他有錯。
隻是覺得以陸衛城這樣眼裡揉不得沙子的性格,根本不可能包庇她。
江月華隻想到一個可能:“是怕我事發之後會連累到你?”
她問這話的本意其實是想和他解釋。
誰知陸衛城聽完,俊臉瞬間就黑了。
冷怒的聲音帶著嘲諷:“江月華!你還真是不在乎自己的名聲。”
“我行得端,坐得正,自己問心無愧,為什麼要在乎彆人怎麼看?”
江月華聲音淡定:“再說了,我不覺得今晚我有錯,如果重來一次,我還會這麼做。”
“江月華!”
陸衛城是真的動怒了:“你遇到這種事就不能先告訴我,或者是政委一聲嗎?”
江月華絲毫不虛,平靜的與他對視。
“像李春秀那種人,實質性的懲罰都不能讓她長記性,你覺得這件事我事先告訴趙政委,有用嗎?她能改?”
剛賠上錢軍一個月的津貼,都沒能讓她消停。
幾句無關痛癢的斥責又有什麼用?
而且,就算江月華告訴趙政委,李春秀也肯定會否認。
到時候,隻不過是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,說不定趙政委還會覺得她度量小,沒事兒找事兒。
“至於為什麼沒有告訴你,”
江月華似笑非笑的看了陸衛城一眼:“你確定我告訴你,你就會信?你難道不是一直認為我彆有企圖,不是真的同意和你離婚?”
“我……”
陸衛城一窒,臉上有被戳穿的狼狽和尷尬。
他確實不信江月華是真的答應離婚了,出爾反爾的事她以前乾的還少嗎?
況且,最近江月華這麼反常,完全變了個人似得,難保不是故作姿態,以此成為不離婚的借口。
陸衛城緩了緩,才說:“那這也不是你私下報複的理由。”
江月華:“她屢次三番挑釁陷害,我憑自己本事打回去,有錯嗎?”
照她說,李春秀這種人,掉糞坑都算是輕的。
就該讓她在糞坑裡麵泡一宿,好好長長記性。
“你!”
陸衛城被江月華這話氣的夠嗆:“那萬一今晚掉進去的不是李春秀,是彆人怎麼辦?”
“我既然敢做,就有百分百不會誤傷彆人的把握。”
江月華說的一臉篤定。
陸衛城差點被氣笑了,嘲諷道:“江月華,看來我真是小看你了,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‘能說會道’?”
句句直頂人肺管子。
江月華眨眨眼:“可能……是你見識少?”
陸衛城:“…………”
他臉瞬間全黑了。
江月華輕咳了聲:“不過,剛才的事,還是要謝謝你。”
雖然她一早就準備好了不在場的證據。
但陸衛城開口幫她遮掩,總歸是省了她不少口舌。
陸衛城冷嘲:“以後你少來這麼幾次,我就謝謝你了。”
他現在還能聞到空氣中令人作嘔的大糞味兒。
“你放心,等明天我們辦完離婚手續,我會儘快從這裡搬出去。”
陸衛城腳步頓了頓,瞥見江月華臉上沒有半點難過,反而還一副向往期待的興奮神色,眉頭皺了起來。
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,他心裡湧起一股難言的怪異。
這個點兒,營房那邊大門已經上鎖了,陸衛城隻能住家裡。
進了屋,他直接抱了被褥打地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