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鐘家出來,江月華就發現身後多了幾條尾巴。
一直跟著江月華到了招待所附近,對方打探到了江月華的住處,留一人暗中盯著,其他人回去報告消息。
江月華站在房間的窗戶裡,透過窗簾縫隙看了眼守在不遠處的人,嘴角挑起一絲嘲諷。
有點意思。
丁倩倩這是怕她把之前自己被她攔住不讓進的消息告訴鐘奶奶,又瞧見她態度輕慢,怎麼?想綁架她?
其實江月華半點沒有要向鐘奶奶告狀的消息。
因為根本沒這個必要。
她和鐘奶奶交好,又不是想要從鐘家身上謀取什麼益處,單純的隻是因為和鐘奶奶投契而已。
和丁倩倩更加沒有什麼利益衝突。
丁倩倩是什麼人,什麼脾性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。
隻不過,有些人自己想要作死,那可就怪不得彆人了。
丁倩倩聽著過來報告的人把江月華的行蹤交代清楚,眼底滑過一抹暗芒:“繼續盯著,等她落單出門,就把人控製起來,給她點苦頭吃吃,最好讓她以後都不敢來省城。”
在鐘家,不僅鐘奶奶時常念叨著江月華,態度熱切的好像江月華是她的親孫女似得。
鐘一帆自從上次吃了江月華送來的罐頭之後,更是對江月華讚不絕口,前幾天甚至還鬨著打算親自去一趟江縣,說是要去實地考察,看看鴨貨罐頭的生產環境。
可丁倩倩知道他的意圖,他就是奔著江月華去的。
他一定是看上江月華了。
意識到這一點,讓丁倩倩嫉妒的內心幾乎發狂。
她一直對鐘一帆存著不可告人的心思,鐘一帆長得好看,最要緊的是,鐘家的家世是省城頂好頂好的。
儘管丁倩倩一直以鐘家人自居,但是她心裡也明白,就算鐘家人待她再好,那也是隔著一層。
如果她想以鐘家人立足於省城,成為真正的鐘家人,那鐘一帆就是她唯一的登雲梯。
所以丁倩倩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鐘一帆被彆人搶走了。
任何有可能成為她阻礙的石子,她都要儘早踢開。
秦力替鐘奶奶辦完事兒回來,見丁倩倩並不在。
鐘奶奶笑著說:“倩倩說是要和同學出去玩兒,今晚不回來了,明天回來。”
秦力嗯了聲,正要幫鐘奶奶把東西放倒樓上,就聽鐘奶奶說起江月華今天來了的事。
秦力腳下的步子一頓:“江同誌今天來過?”
他心中突然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來。
鐘奶奶點點頭:“是啊。”
江月華來過,丁倩倩也不在,不是秦力草木皆兵,而是他太了解自己這個妹妹了。
他目光變了變,卻沒叫鐘奶奶看出端倪來,隻是尋了個借口出門,直奔招待所。
不用想也知道,像江月華這種出公乾的,肯定是住在招待所。
秦力一路上一顆心繃的緊緊的。
他雖然沒和江月華打過太多次的交道,可上次在江縣的事還曆曆在目。
彆看江月華見人笑眯眯,瞧著好說話的很,但其實江月華一點都不好惹,江縣的趙自強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