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從一開始,她就是聽從何忠義吩咐,想儘辦法去從江月華手上弄調料配方。
甚至還不惜與江月華交惡。
可結果呢?
結果現在就是她從了被丟棄的棄子,反倒是何忠義本人,一點乾係都沒擔,還繼續當著他的會計。
許秋蓮回家以後,越想心裡越憋屈,當晚就打上了何忠義的門。
但是鬨騰了大半夜,也沒鬨騰出個結果來,反倒是被何忠義再次洗腦,答應他來盯著江月華,想辦法弄調料。
但不走運,被江月華抓了個正著。
江月華譏諷的看著許秋蓮,那目光冷颼颼的,看的許秋蓮簡直遍體生寒。
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:“江月華,江同誌,我也沒對你怎麼樣,你讓我說的我也全都說了,你可以不報公安了吧?”
她真的不想再鬨到公安局了。
被從廠裡開除已經夠丟人的了,這要是再鬨到公安局,那她以後還做不做人了?
而且這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,她還有家庭和孩子,不想讓孩子在外麵抬不起頭來,被人指責她有個進過派出所的母親。
江月華冷笑一聲:“許秋蓮,你要是早有這覺悟,至於走到今天這地步嗎?”
許秋蓮:“…………”
她臉色變了變,咬咬牙,一句話都說不上來。
現在說什麼都晚了,她都已經被廠裡開除了。
江月華也無意拿許秋蓮怎麼樣,畢竟對許秋蓮來說,被開除,就是她最大的懲罰了。
再說這件事的始作俑者也不是她,而是何忠義。
要是何忠義一天不收拾,沒有許秋蓮,隻怕也還會有彆的人來。
想到這,江月華目光閃了閃,說:“你回去告訴何忠義,他不就是想要調料配方嗎?我可以拿出來。”
“什麼?”
許秋蓮聞言一臉不敢置信。
江月華竟然答應把調料配方交出來?是她聽錯了還是江月華說錯了?
這可是賺錢的金娃娃啊,她能願意?
江月華抬了抬下巴:“你沒聽錯,何忠義想要我手裡的配方,可以,但得看他出不出得起價了。”
聽到這,許秋蓮皺了皺眉:“多、多少?”
肯定不便宜吧?
這麼賺錢的方子,不過是捏在誰手裡,那將來都不愁賺錢。
“多少就沒必要告訴你了,你回去把話帶到,對了,替我轉告何會計一句,多行不義必自斃。”
說完,江月華轉身就往外走。
留在原地的許秋蓮看著江月華的背影,眉頭皺的緊緊的,猜不透她的用意,更不清楚她葫蘆你賣的到底是什麼藥?
她真的能同意賣方子?
怎麼聽都不太可能吧?
畢竟當初陳廠長親自去談,她都沒同意,現在怎麼突然同意賣給何忠義了?這不會是其中有詐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