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胡說什麼?”
何忠義被江月華這麼一通指責下來,臉上哪裡還能掛得住?
氣的鼻子都快歪了,怒瞪著江月華。
江月華冷冷的睨了他一眼:“我胡說什麼了?何會計,這麼多工人可都看著你呢,難道他們不是你煽動起來的?是我煽動的?”
何忠義:“…………”
“還有剛才工人說的我把配方轉賣給味好美罐頭廠,這個不實的消息,難道也是我自己對著工人們說的?”
江月華所說的每一個字都仿佛化為實質的巴掌,狠狠抽在何忠義的臉上,抽的他簡直抬不起頭來。
那幾個本來還肉疼自己被罰了一個月工資的工人,現在個個如鵪鶉似得,縮著脖子縮著肩膀,頭都不敢抬,安靜如雞。
生怕江月華注意到他們,把戰火燒到他們的頭上。
他們可承受不了超過一個月以外,哪怕是多一天的工資罰款了。
陳廠長臉色也不太好看,江月華說的句句在理,這件事確實是何忠義做的不對。
他一個大老爺們兒,做出這麼小肚雞腸的事情來,人家女同誌不依也是正常。
想到這,陳廠長深吸一口氣,看向江月華:“月華同誌,那要不就再罰一個月的……”
“陳廠長。”
江月華打斷陳廠長的話,一臉堅定:“何會計與我理念不合,誌向不一,三觀更是不同,我沒辦法與這樣的人在同一個廠裡共事。”
“月華同誌。”
陳廠長臉色頓時就變了: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
怎麼就到了這種地步了?
何忠義也咬緊了牙關,怒瞪著江月華。
在場的工人一個個屏息凝神,大氣都不敢喘一下,全都齊刷刷的看著江月華。
江月華臉色坦蕩,態度堅持:“剛才何會計的意思很清楚,就是想搶走我手裡的配方,再把我一腳踢出紅星罐頭廠,這樣忘恩負義的人,我多看一眼都覺得堵心。”
陳廠長眉頭頓時就皺的更緊了:“月華同誌。”
“陳廠長,我這個人,不敢說是什麼高風亮節,但也敢自認坦蕩清白,我想要什麼,從來都是直說,不會在背地裡拐彎抹角,用不正當的臟手段,我不惹事,但是彆人惹了我,我也不會一直忍氣吞聲當沒發生過。”
江月華說著,看向何忠義:“之前何會計就派他的小姨子許秋蓮偷偷跟蹤我,妄圖從我這裡偷配方,這種小人行徑,足以證明何會計此人的秉性為人了。”
“什麼?”
“還有這種事?”
大家第一次聽到這事,頓時驚訝了。
陳廠長也不可置信的轉頭看向何會計,想向他求證此事的真假。
何會計臉色難看的要命,沒想到江月華會當眾把這件事揭破。
他這心虛的反應,陳廠長哪裡還能看不出來:“老何!”
江月華繼續說道:“當初我沒有把這件事說出來,是看在陳廠長你的麵子上,覺得許秋蓮也沒有得逞,不過是點小事,不想影響了廠裡的和氣,所以我沒有放在心上。但是今天,”
她看了眼臉色灰白的何忠義:“何會計又得寸進尺,做出這種事情來,我實在是難以容忍。”
“所以,陳廠長,如果想我和貴廠繼續合作下去,那我絕對不與像何會計這樣的人一起共事。”
江月華這話就說的很清楚了。
有她沒有何會計,有何會計就沒有她。
紅星罐頭廠自己選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