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月華你!”
肇經理氣的臉色都變了,咬著牙,惡狠狠的瞪著江月華。
“誒呀,肇經理,你這就生氣了嗎?”
江月華眨眨眼,一臉無辜,彆提多純良無害了。
肇經理深吸一口氣,要不是情況不允許,他真想衝上去照著江月華那張令人生厭的臉狠狠來上兩拳。
可惡,真是可惡!
“江月華,你彆太得意,就算你聽到我們的話又能怎麼樣?我承認我是棋差一著,被你聽到了,可那有怎麼樣?就算不是我,也會有彆人,你這麼愛出風頭,就等著被人惦記上吧。”
他這話就是赤果果的威脅了。
江月華都聽笑了:“肇經理,我見過不要臉的,但是還沒見過像你這麼不要臉的。明明是你自己手段肮臟下作,還有臉說的這麼冠冕堂皇的,我真是很好奇,誰給你的臉?誰給你的勇氣?”
肇經理咬咬牙,臉色更加不善。
江月華又看了眼旁邊一直低頭不言的何忠義:“何會計能和這種人走一起,也著實是讓我大跌眼鏡了。”
何忠義:“…………”
江月華冷哼一聲:“陳廠長,剛才你也聽到了,這件事該怎麼處置,我想陳廠長心裡已經有數了吧。”
陳廠長這會兒氣的要命,怎麼處置?他都想過去砸開何忠義的腦子,看看他腦袋裡麵裝的是什麼?是蛆嗎?
“老何,你口口聲聲說著替罐頭廠著想,你就是這麼替罐頭廠考慮的?聯合一個心懷不軌的外人,禍害咱們廠子?”
陳廠長後槽牙都快咬出血了。
他怎麼也想不通何忠義到底是怎麼想的。
這個肇經理,明明就是不安好心,他怎麼會蠢到去和肇經理合作?
是,方子是在江月華的手裡,可江月華現在是和他們紅星罐頭廠合作啊,生產出來的罐頭也都是打著紅星罐頭廠的名號,賺的錢,大頭也全在紅星罐頭廠的手裡。
百分之二十的利潤,聽著是不少,如果他們賺的少,那一下子分出去百分之二十,確實是大頭,讓人肉疼。
可江月華做出的罐頭,銷售能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,即便是分出百分之二十的利潤,他們廠現在的收入也遠比以前最好的時候高出不少。
就這,還不滿足?
陳廠長想不明白,何忠義到底是在較什麼真?
何忠義被陳廠長的質問逼得抬不起頭來,緊咬著牙關,一個字都不說。
見狀,江月華嗤笑一聲:“我猜,何會計從一開始,在意的就不是我能拿廠裡百分之二十的分紅,而是看我一個不入流的個體戶,竟然能參與廠裡的重大決策,整個生產部門都是由我說了算,地位遠遠超過他這位在廠裡辛勞多年,勞苦功高的老會計,所以才心裡不平衡,我說的對吧,何會計?”
何忠義身為廠裡的會計,自從與江月華合作之後,廠裡的受益如何,他這個會計難道會不清楚嗎?
不,他清楚的很。
所以分紅隻不過是個引子罷了。
說什麼覺得江月華獅子大開口,拿走了廠裡百分之二十的利潤,他為工人鳴不平,為廠子鳴不平,這隻不過是用來掩飾他本意的表麵說辭罷了。
真正令他心裡不平衡,無法忍受的,是江月華後來居上。
一個年紀輕輕的女人,還是個大家嗤之以鼻的個體戶,竟然能淩駕於他頭上。
這讓何忠義怎麼能甘心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