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工作的時候,薛母和薛嵐覺得在飯店打雜工,一個月一百塊也是頂好的。
但若是有的選,這母女倆當然是想要更體麵的工作啊。
而且,薛母還想著,若是付紅英能給薛嵐安排一個厲害的工作,她看蔣家人還敢去鬨騰!
再說了,若是能順利的進廠,廠裡不是乾部,就是乾部子弟,也方便薛嵐給自己物色對象啊。
不像是江月華那飯館,掙錢是能掙,但是去吃飯的三教九流的都有,能找到什麼?
說不定人家那些有頭有臉的乾部什麼的,都去國營的飯店裡吃飯,根本瞧不上這種個體小館子呢。
薛母心裡的算盤珠子都快蹦到彆人臉上了,打的那叫一個劈啪作響。
薛嵐自然也知道薛母的意思,她想來想去,最後一咬牙,點點頭:“行,我聽你的。”
“這就對了!”
薛母頓時喜笑顏開的。
再說付紅英,她從薛家離開,坐車回大院的路上,眉頭一直皺著沒鬆開過,想的全是薛嵐工作的事。
本來以為將她安排到江月華那邊,算是最好的選擇的,有江月華的照料,她也能放心些。
可是誰承想,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。
現在問題又回到了原地,若是江月華那邊乾不成,那隻能再給薛嵐找彆的工作。
可問題就是,現在的工作哪有那麼容易,說安排就安排的啊?
像是江月華開飯館,招什麼人自然是由她說了算,付紅英可以通過人情把人安排過去,讓江月華幫一幫。
可若是想把薛嵐安排到彆的地方去,這可就有的犯愁了。
要真那麼容易,之前付紅英早安排了,哪用找上江月華啊?
想到這,付紅英抬手揉了揉眉心,一臉的苦大仇深。
等到了家,趙政委看她這樣,就問了一嘴:“碰上什麼事兒了?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?”
付紅英歎了口氣,就把薛嵐的事情都說了一遍,最後忍不住牢騷道:“你說蔣家也真是的,蔣彬出了這樣的事,大家都傷心,那薛嵐更是不容易,一個女人,又帶著兩個孩子,日子過的多難啊?他們家不幫襯一把就算了,還到處給添堵,那再怎麼說,兩個孩子也是蔣家的骨血,他們怎麼就這麼狠心?”
因為是兩個女兒,就不認兒媳,不認孫女?
“蔣彬泉下有知,那得多寒心?”
提到這個,付紅英就忍不住一肚子氣,實在是理解不了蔣家這種人:“再說了,偉人都說了,婦女還能頂半邊天呢,他們這是什麼落後思想?”
還重男輕女?
這種人就應該去接受思想改造,讓他們好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。
趙政委看付紅英氣的臉色都變了,出聲安慰了幾句,又說道:“彆人的想法咱們也不能乾預,再說人家沒了兒子,心裡肯定悲痛,也多幾分理解吧。”
“薛嵐工作的事,要不還是我來想想辦法吧,她既然在月華那邊乾不下去,明天我找人問問,看看有沒有能輕鬆合適的工作,能安排女同誌的,畢竟是遺屬,部隊理應多照顧。”
趙政委一是不想看自己妻子為這事苦惱煩憂,因為薛嵐工作的事,付紅英都已經憂愁好幾天了。
二呢,薛嵐的遭遇確實也值得人同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