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,這就來。”
兩大三小一起出門往公園的方向走。
昨晚上後半夜又下了雪,街麵上整個雪白的一片,銀裝素裹,瞧著特彆好看。
幾個孩子走在路上,好奇的左看右看,興奮極了。
江月華來省城這麼久,一直忙著做生意,也還沒有去逛過公園,這會兒帶著三個小家夥,看她們興奮的小臉通紅,她的心情也跟著輕快起來。
她們幾人是開心了,但是汾水縣的邱家,此刻簡直是一片愁雲慘淡。
因為邱向民被判刑的事,這都兩個來月了,整個邱家簡直就像是被一層陰雲籠罩,連個笑模樣都沒有。
再加上李巧梅和邱旺民兩口子之前也鬨過那麼一場,雖然她回娘家沒幾天就被送回來了,但是自從李巧梅回來以後,每天都繃著一張臉,做飯隻做自己和孩子的,洗衣服也隻洗自己和孩子的。
那態度很是明顯,整個邱家,以後彆想等著她來伺候。
對此,邱旺民也是心裡憋屈但是卻沒法子。
他也想和李巧梅平心靜氣的好好談談,可是李巧梅從早到晚一直板著一張臉,根本不想和他多說一句話。
邱旺民碰了幾回壁,自己也來了脾氣,兩口子每天晚上睡覺都離的老遠,把兩個孩子夾在中間,誰也不理誰。
邱母雖然不知道兒子屋裡的事,但是李巧梅不給他們老兩口做飯,她心裡就很不舒服,每天也耷拉著一張臉,在屋裡指桑罵槐的絮叨,可李巧梅壓根兒跟聽不見似得,依舊我行我素。
她雖然不能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分家鬨離婚,但是她能選擇讓自己舒服,讓彆人不舒服。
這就是李巧梅的招數。
顯然,她這招數奏效了。
邱母被她氣得不行,一連好幾天都黑著臉,她倒是想把櫥櫃什麼的都鎖上,不讓李巧梅吃糧。
可是又怕餓著自己的兩個寶貝大孫子,投鼠忌器,隻能是任由人家做主。
到最後還把自己氣夠嗆,真是沒招沒招的。
邱旺民掃乾淨外麵的雪回來,就見李巧梅正捧著一碗白麵條吃的香,碗裡還臥著荷包蛋,而另一個屋裡,他親爹娘黑著臉癱在炕上,連口熱水都沒有。
這場景,邱旺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:“李巧梅,你乾的是人事嗎?我爹娘連口水都沒有,你倒好,你再這兒又是白麵條,又是荷包蛋的,有你這樣做兒媳婦兒的?”
倒不是不讓李巧梅吃,可她好歹也給家裡兩個老的分一口啊。
這段時間李巧梅直接撂挑子了,邱旺民又不會做飯,邱母是根本沒心思做,每天下點二合麵煮半鍋糊糊,就著鹹菜湊合就是一頓飯。
邱旺民感覺自己吃的胃裡直燒的慌。
他不想喝糊糊了,他想吃肉,吃蛋,吃白麵。
但是他不會做啊!又怕糟蹋東西,所以隻能是忍著。
現在看到李巧梅吃的這麼香,他們卻隻能餓肚子,邱旺民哪裡還能壓得住心頭的火氣?
衝著李巧梅就是一頓突突突的質問。
聽到他的怒吼聲,李巧梅連看都沒看他一眼,繼續吃著麵,那悠閒享受的姿態,差點沒把邱旺民給氣死。
等她吃飯放下碗,才嘲諷的哼了聲:“你想吃你自己去做啊,我攔著你了嗎?你心疼你爹娘,那你倒是做好給他們端上去啊,你可是他們的親兒子,我一個外人,你還指望我伺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