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彆。”秦若時忙拒,“不怕您笑話,若不是托了您的福,我可能連張好椅子都沒有……”
“若是秦府再苛待你,你隻管同我說,我向聖上參一本,再將你接到曹府。”
曹長柏的心是好的,可他不知道後院那些爾虞我詐,同官場上的廝殺一般無二。
“多謝您的好意,不過我更希望您能夠隱瞞我現在在仁濟堂做大夫,會醫術的事情,現如今曹小姐還在昏迷中,您應該也封鎖了消息,這件事情被越多人知道越對曹家不利。”
秦若時頓了頓,看著天上的明月,“如果沒有在仁濟堂做事,我可能就混不下去了。”
“秦小姐若是缺銀子,我讓人現在就送上!”
“君子愛財,取之有道,曹小姐的診金仁濟堂會收的。時間不早了,我先回府了,若是有什麼事情,可找這兒的大夫,我會同他交代的。”
說完這話,秦若時轉身離開。
曹長柏要找馬車送她回去,被她拒絕。
回到菡萏院時,春花將下午大夫人過來的事情告訴了秦若時。
“你怎麼答的?”
“奴婢說小姐您瞧著府上最近比較拮據,拿著兩套珠寶去外麵換些銀錢,同府上一同度過這個難關……後麵大夫人便沒讓人再過來了。”
“這次你倒是挺機靈。”秦若時邊誇邊吃著夏華做的晚飯。忙活了一天,如果不是回來聞到飯香她都將吃飯給忘了。
“就是這麼一說,咱們的月銀沒了。”春花有些懊惱,“小姐,您責罰奴婢吧。”
“大夫人原本就沒想給咱們月銀,你說與不說效果都一樣,無須放在心上。”秦若時對這些損失毫不在意,安慰春花,“更何況,咱們現在有自己的營生,那些月銀不過幾個糟子兒,還沒有咱們一天賺得多!”
“話雖是這麼說……”
“你若是實在想挨罰,就罰你多多弄胭脂蟲粉,咱們現在最要緊的事情就是這個。”
“小姐放心,奴婢一定會努力的!”
春花眼神堅定,秦若時扒完最後一口飯,又喝了一盞清酒,滿意地打了個飽嗝兒~
與此同時,煙湘院。
屋內燭光搖曳。
柳如煙坐在軟榻上,看著跪在地上的小廝,“你方才說的可千真萬確?”
“小的句句屬實,大小姐是從後門進的仁濟堂,就在剛剛才回來。”說來也巧,他當時見仁濟堂的吳掌櫃和大小姐有說有笑,後麵才獨自一個人離開,他賭了一把,在仁濟堂那等著秦若時,沒想到還被他給等到了。
“她去仁濟堂乾嘛?”
“這小的就不知道了,後麵還有一輛馬車進了後門,外麵還堵了人,那些人穿著布衣,小的也不清楚他們是什麼人……”
他沒敢站進,但裡麵進進出出的人都落入了他的眼中。
“母親,看來這秦若時瞞著咱們的事情還不少。”坐在下方的秦羽柔說道“這些年我們還真小看了她。”
柳如煙現在看到她就恍若看到了當年的鳳嫵,以往的事情曆曆在目,她賞賜了銀錢。
待小廝離開,她眸光陰沉,“柔兒,這小賤蹄子留不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