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如煙被嚇得一哆嗦,反倒是秦思媛跪在地上,將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,“父親,我不知道為何被鎖在儀淑院,那呂家嫡子進來將女兒……”
“混賬!”秦寬氣血上湧,直咳嗽。
柳如煙趕忙幫他順著氣,他厲聲道“這件事情你為何不知會我?”
“妾身還沒來得及……”
“大人,屬下已經將青玉院和設宴席處派人全部封鎖。”葛丘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。
“進來吧。”秦寬對柳如煙道“派人將三小姐帶回院裡好生照顧著,媛兒,你放心,呂家爹不會放過的。”
“至於……”秦寬看了秦若時一眼,“我在問你最後一遍,籠子裡的藏獒是不是你放出來的?你四弟的死跟你有沒有關係?”
“父親,不是我放的,四弟的死我毫不知情。”秦若時篤定地回答。
“很好。”秦寬眸光犀利的看著秦若時,到底是混跡朝堂的,他很清楚這件事情發生的太巧合,她一個女流之輩不可能獨自完成,既然她不說,就彆怪他心狠!
“葛丘,你將大小姐親自送到柴房,事情沒調查清楚之前,沒我的準允,不許送吃送喝!”
秦若時心底輕笑,他這是擺明了想把自己餓死啊!
等人走後,秦寬看著柳如煙,“呂家的事,我勸你想清楚了再說。”
柳如煙知道秦寬發狠的樣子,她隻好全盤托出,被一巴掌打在地上。
“你可知今天是你親閨女的大喜日子,你知不知道你做這種事情是要讓秦家蒙羞,讓皇家跟著蒙羞啊!你想發嫁秦若時我沒意見,但你為何挑這個節骨眼?若是被聖上問罪,你擔得起嗎?”
“妾身不知道事情這麼嚴重。”柳如煙失子之痛還沒緩過來,她將一切都拐到秦若時身上,“都怪那個賤人,若是她不壞事,我兒也不會……”
“事到如今,你還在找原因!”秦寬指著她,在廳內來回踱步,“你現在不僅害了咱們女兒,你連咱們兒子也害死了!”
“我久居相位,你隻知文武百官忌憚我,但你可知底下有多少人想置我於死地?”
“妾身……”
“你不知道!你還在那裡布局,後院那些醃臟事都被你擺到明麵上來了!”秦寬恨鐵不成鋼,他覆手而立,看著爐中嫋嫋青煙,沉聲道“我千防萬防,本以為各位大人的安危萬無一失,沒成想那些人的目標是要明宇性命,這怕是一早就計劃好的。”
…
秦若時到了柴房後,拍了拍手,找了處乾淨的地方坐下。
葛丘見她氣定神閒,隻深深看了她一眼,沒多說話,鎖上柴房的門離開。
等他走後,秦若時沒管肩膀上結痂的傷口,腦海飛速轉動,串聯著今天發生的所有事。
她從儀淑院過去的時候,青玉院的人都已經死透,出了籠子的藏獒已經發瘋發狂,顯然是被人下了藥。
她連著喂了那麼多天,它還是能六親不認地撲上來咬自己,如果不是自己會功夫,怕也落入狗口。
可是……除卻她……到底是誰和秦家這般血海深仇,在秦家大喜日子裡,給藏獒下藥,生生咬死秦明宇?
這沒個千百年的恩怨,還真乾不出來這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