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若時準備好的所有‘台詞’,在他這一句‘不想’裡全都湮滅。
但總算是蒙混過關。
她知道千歲府不止這一個小廚房大點的天地,管事等人之所以沒有找上來,是因為宗政朝暮並不打算放權給她。
而她也沒有想要在千歲府掌權,她的天地遠不止這一個小小的後院。
翌日。
秦若時正在吃早膳,秋實急匆匆進來。
“夫人,管家求見。”
管家這個時候來乾嘛?秦若時麵帶疑惑,但還是對秋實說“讓他進來吧。”
“是。”
秦若時命人將早膳撤了,她去外麵的軟榻上坐著。
管家過來時恭敬地朝著她行了禮,又將一個檀木盒子遞上去。
“老奴見過夫人,昨日家母身體抱恙,千歲大人心慈,準了老奴一天假,這些是府上庫房和賬房的鑰匙……”
管家一一交代著,不過秦若時並沒有打開盒子,“這些事情一直都是誰做的?”
“一直都是老奴和帳房先生。”
“那就還交由你們來做,我初來乍到,咱們千歲府可不是什麼小門小戶,專業的事還是交給專業的人去做。”她又將盒子還了回去。
這一操作讓管家震驚了,一般當家主母不都想手握‘主權’嗎?怎麼他們千歲府的夫人和彆的不一樣……
“夫人,這可使不得,千歲大人臨走時特意交代了老奴,一定要將這些交給夫人。”
“這件事情我去同千歲大人說。”
“那這檀木盒子先放夫人這。”
…
管家一走,秦若時便離開了千歲府。
冬月最近在勤學苦練,所以很多事情都要她親曆親為,宗政朝暮雖說也派了些人來她們院子,可用著終歸沒自己帶過來的丫頭舒服,夏華和秋實也都被她抬為了一等丫頭,跟著她們一塊的還有一個叫杏紫的,是宗政朝暮院裡的大丫鬟,特意撥給她的。
她自然野要給他這個麵子,便讓她和夏華一塊管她那個院子。
她出去後,先去了春哥兒那一趟,如果不是管家今日說起老母親病重,她差點將他家裡生病的事情給忘了。
過去時春哥兒正在偏房裡麵歇著,是被看後門的叫出來的。
春哥兒帶著秦若時去了他家裡,老人比之前好了許多,她看完又給開了藥方,讓他去仁濟堂抓藥。
準備走時,春哥兒對她說“昨天晚上國公府的世子夫人托了人來送信……奴才親自給夫人送去的,夫人看了信上的內容後,臉色頓時就變了,不過奴才也不敢多留……”
秦若時很清楚秦思媛嫁的那個男人是什麼貨色,不過要怪就怪她媽,惹誰不好非惹她。
“我知道了,你好生照料著老人,吃個幾劑藥,保準藥到病除。”
“多謝大小姐。”
秦若時讓她留步,這邊離【時】妝不算近,她走了大概半個時辰才到。
剛到店門口,便聽到元衡正站在那,給一幫小姑娘們推薦店裡的口脂。
“現在秋天到了,咱們店裡主打的就是這款乾枯玫瑰,上嘴不拔乾,而且很顯色,唇色偏重的人可以厚塗,唇色淺的薄塗,效果都是不一樣的……”
“給我來一個。”
“給我也來一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