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丫頭嫁給你之後,你可要善待她,她是鳳嫵留下的唯一血脈了,朕原本不想讓她卷入這場風雨裡,奈何咱們的太子野心太大了。”皇上說完,長歎一聲,將寫好的東西折起來,裝進信封裡麵。
“若是遇見齊候父子,他們不聽你差遣的話,將這封信交給他們,齊候認得朕的字,他看了會明白的。”
“是。”
“朕要你做的這件事情必須秘密的,悄悄的,太子那邊一定會想辦法滅口,你必須將人給朕留住。”
“皇上既知道太子種種行跡……為何不直接點找他過來?”
“放權容易收權難啊。”
…
宗政朝暮回府時,已經是深夜。
他剛將外衣褪去,正準備躺到床上,便被秦若時一個‘鎖喉’。
他衣袖一揮,屋內的油燈點燃。
秦若時看清來人,瞬間收了手。
此刻她身著褥衣,散著一頭烏黑長發,澄澈的眼睛望著他,“你怎麼過來了?”
“這是本座的住處,本座為何不能來?”宗政朝暮問。
“你不是有院子嗎?”
“有院子,但一半辦公事用,一半居住。”他頓了頓,“現在有了夫人,那處院子就用來辦公事了。”
“你意思是你要一直和我住一間房?”秦若時睡意醒了大半,他們當時合作時,可沒有這一項!
“你以為這兩位嬤嬤為何到現在還不離開?”
“不是你說讓她們教我規矩。”
“這隻是其一,其二她們是想看看咱們兩個人相處得怎麼樣。”宗政朝暮邊說邊躺下,“你放心,本座不會對你動手動腳。”
“那我能對你動手動腳嗎?”秦若時看著他不儘葷腥,視美色如浮雲的表情,戲謔道。
話音落,宗政朝暮翻身將她壓在身下。
秦若時聞著他身上好聞的木質香,大膽勾住了他的脖子,內心呐喊來啊,造作啊,看不急死你!
透過窗縫,他瞧見外麵黑色身影,他在她耳邊私語“本座要離京幾天。”
“離京?”秦若時有些詫異,哪有新婚第三天就‘離家出走的’,是她哪裡做得不好嗎?
“恩,皇上的密旨,本座不在京城這些日子,你有事就拿著本座給你的玉牌去摘星樓找天竹,他們看到玉牌會放你進去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你怎麼知道的?”
“我之前幫春花下葬時,就是用你的玉牌出的京城。”
宗政朝暮從她身上離開,平躺在她身側,“睡吧。”
“對了,管家今日將府上的管家牌和鑰匙都交給我了……是你安排的?”
“恩。”
秦若時將那個盒子拿過來,“我能不能不管家?”
“千歲府理應由夫人打理,而且,夫人就不擔心本座言而無信,不幫你一起對付秦府?”
“你敢!”
他將盒子重新交到她的手上,“這是本座在京城唯一的根,握好它,本座命都給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