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政朝暮話音落,秦若時瞧著那三隻老虎呈倒三角位置,後麵的虎踩著前麵的虎正麵朝她撲來,另外兩隻朝她另外兩側進攻。
秦若時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,她拉弓射箭,正麵那隻虎隻稍稍彆了頭躲了過去,衣袖中的銀針也全都飛了出去。
這些銀針雖沒傷到這幾隻虎,可也分散了它們的站位。
她單手執劍,陷入廝殺中。
半個時辰後,宗政朝暮已經解決掉一隻老虎,還剩下兩隻,他運輕功飛到半空中,一劍刺入撲過來的老虎眉心,那虎一聲怒吼,整個身子跌到地上時,這片地都震了三震。
他乘勝追擊,卻被另外一隻虎攔住,宗政朝暮從背後的箭筒中拿了一支箭朝著它的腹部戳去。
它疼得在地上打滾,他又補了一箭,那老虎直接咽氣。
他滿手鮮血,手刃了眉心被刺傷的老虎。
彼時的秦若時已經殺了兩頭虎,但是她的肩膀處被老虎的爪子抓傷,她捂著冒血的肩頭步步後退,僅剩的一隻老虎發起最後攻勢,被宗政朝暮一劍封喉。
鮮血濺在秦若時的臉上、身上,她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。
她脊背緊緊貼在樹皮上,整個人喘著粗氣,雙眼望著一步一步走向她的人。
“宗政朝暮,我們捕獵了六頭老虎,應該能拿第一了吧?”
她唇角揚起微笑,宗政朝暮對上那雙澄澈的桃花眼,她白皙的肌膚上斑駁的血跡染紅了天邊最後一抹晚霞。
當夕陽徹底落下那刻,萬籟寂靜。
今晚上沒有月亮。
四周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。
這一塊沒有禦林軍,宗政朝暮親自生了火堆。
借著他去撿柴火的時候,秦若時像變戲法一樣,從她的衣袖中將一些傷藥和紗布拿了出來,並且弄了朱剎粉摻進這些藥膏裡麵。
等他回來時,她要幫他包紮傷口,卻被他拒絕。
“你的傷勢重,我先幫你包紮。”
“我自己能行……”
秦若時話音還未落,“撕拉”一聲,宗政朝暮簡單粗暴的將她左肩頭的褥衣撕開,她肩頭森白的骨頭都露了出來。
痛讓她倒吸了口涼氣。
“忍著些,我要先幫你把傷口清理了,這動物的抓傷不比其它。”宗政朝暮緊皺著眉頭說。
“用這個藥清理,有消炎的效果。”秦若時右手指了指。
這是她特製的藥,不僅有消炎的效果,相當於‘狂犬疫苗’。
藥滲入肌膚深處,會和血液一起在體內循環。
宗政朝暮包紮傷口很熟練,半個時辰後,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都已經被他處理好。
她這才開始幫他處理傷口,他掌心受傷很嚴重,即便他剛才裹了紗布,這會還在朝外麵滲著血,掌心肉裡麵還有箭上的小刺,這個十分難處理。
不過秦若時是誰?她可是第一名醫。
這點小事怎麼可能難得到她?
她拿了木頭,用劍削了兩個極細的棍,又在白色的酒精裡麵做了消殺工作,這才開始幫宗政朝暮挑刺。
將近半個時辰,才將所有的箭刺挑完,她幫他上了藥。
她動作很輕,也靠他很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