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秦若時給他那三粒黑色的藥丸並不是什麼解藥,而是毒藥,這種敗類死不足惜。
她在他身上投了加大劑量的毒,四分之一炷香後他便會暴斃身亡,到時候不管他死在哪裡,這件事情都和她還有千歲府沒有任何關係。
思索間,宗政朝暮派的保護她的人歸來,瞧著屋內一片狼藉,為首的男子當即跪下,“屬下方才去追刺客了,還請夫人責罰。”
“我沒事,你們將這裡恢複原狀便好。”秦若時淡淡說,瞧著窗外清冷明月,她心想這波刺客和刺殺太子的那波刺客若是同一個人設計的,他或者她究竟是和目的?
九千歲和太子並不是一條船上的人,至少在外麵的人看來是這樣。
今晚注定是個不眠夜。
…
三更後。
宗政朝暮拉開帳簾。
秦若時正端坐在書桌旁,手中拿著筆,在宣紙上寫寫畫畫。
見她安然無恙,他懸著的心落了下來,解下身上赤紅色的披風隨手掛在一旁的架子上,他快步走過來坐在她的對麵,“你有沒有哪裡受傷?”如果不是聽屬下說她遇刺了,他也不會緊趕慢趕的回來。
秦若時搖頭,“我在宴會上時被人下了藥。”
下藥?哪怕宗政朝暮聽了心中也是一震。
她們那一桌可都是皇權富貴,為何單秦若時被下了藥?這其中一定有問題!
“我猜想下藥之人就在我那一桌。”秦若時見他臉色變得凝重,這才繼續說。
“何解?”
“你跟我回來時可有異樣?”
“異樣?”宗政朝暮回想著他們兩個人回來時的場景,這才察覺到不對勁,原本他以為自己是情到深處不能自已,畢竟他們兩個人在山林時也抱在一起親親過,但他現在的身份……是絕對不會碰她的!
“你是說有人在我身上也下了藥?”
若時頓了頓,道“那人在我身上下了三種藥,一種可以迷惑人的心智,但凡接近我的人都能為之癡狂,另外兩種分彆是媚藥和軟骨粉,下毒之人手段高明,連我都沒有察覺出來。”
這些是她趁著帳篷內沒人時,用研究室的儀器檢測出來的。
宗政朝暮麵色冷峻,還未開口,秦若時又拿了金錠子放在他麵前,“這是今晚闖進帳篷那男子給我的,說是有個黑衣人找上他,讓他來毀我清白……”
她將當時的情形告訴了宗政朝暮。
他震怒,“本座的人也敢碰,來——”
‘人’還未說出口,被秦若時攔住,“我已經在那人身上下了毒藥,想來這會藥效已經發作了,這會過去隻會趕上給他收屍,免不得還會讓人起疑……”
“這件事情我會去徹查清楚。”
“能在天子腳下公然做出這樣的事情,此人身份絕對不一般。”
秦若時將她畫的圖紙也一並往他跟前推了推,“我剛才在外麵站了會,你看看,這是我畫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