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話一出,烏泊蘇想不答應都難。
“九王妃嚴重了,既如此,不如九王妃請我喝杯茶,這件事就此翻過?”烏泊蘇笑著說:“我聽說這家茶樓的茶味道不錯。”
秦若時這才瞧著他過來的方向,不是從茶館出來的。
讓自己請他喝茶?是有心還是無心?
秦若時從他臉上看不出什麼端倪來,但越是這樣,她越覺得他像是蹲點來自己這‘碰瓷’的,可自己就是一個‘名滿京城’不入流的又醜又蠢的官家小姐,他費儘周折接近自己作甚?
當然,這些思考也隻是一瞬間。
正當她想怎麼回答時,餘光瞥到夏華……
好在今日秦若時帶了夏華冬月一塊出來,冬月去鋪子送做好的口脂,夏華帶著給五弟準備的東西,一塊來到了茶樓。
她是個機靈的,在她們兩人說話間,她蹲下身子撿拾著掉落的棋子。
這會夏華已經將最後一枚棋子撿起裝進棋盒中,她雙手奉上,“方才奴婢撿拾的過程中,已經拿了新帕子將臟了的棋子擦拭乾淨,還望王子過目。”
“王妃身邊的丫頭還真是個心細的。”烏泊蘇笑著接過棋盒,看都沒看,交到一旁的屬下手中,“說起來我若是拿穩了,棋盒也不可能掉落,這裡麵也有我一半的責任,王妃既然幫我將棋盒恢複完整,不如我請王妃喝杯茶?聊表謝意。”
他話音剛落,一聲脆朗的男音傳了過來,“姐姐,我來了。”
來的不是彆人,正是秦若塵。
秦若時宛若看到了救星,忙笑著對烏泊蘇說:“不好意思啊王子,我今天跟我五弟約了在茶館會麵。”
她說完,對秦若塵嗔怪道:“你不是說要九王爺藏書閣裡麵的那本《論者道》,我給你尋來了全冊,你瞧瞧時不是這些。”
夏華跟在秦若時身邊這麼久,又加上徐嬤嬤最近的教誨,雖算不上人精,但也通曉這些人情世故,忙從馬車中將帶給秦若塵的東西拿上,跟在秦若時身後。
秦若時對烏泊蘇欠了欠身,“我先行一步,改日我隨王爺一起宴請王子您。”
話音落,她進了茶館。
秦若塵和夏華也一起跟著進去。
烏泊蘇望著她離去的身影,眸光深沉。
廂房內。
秦若塵問:“姐姐,方才那人就是巫疆國來的王子?”
“對。”秦若時點點頭,“但不知他為何要找上我。”
“如今姐姐貴為九王妃,那王子許是想從您身邊撬出九王爺的事情呢?”秦若塵猜想。
撬宗政朝暮何事?她想不明白。
如果真有什麼事情的話,宗政朝暮也不會告訴自己。
但她很清楚的是,和烏泊蘇的相遇絕對不是巧合,而且昨日一見她們並無任何交集,她又怎會將自己記得如此清楚?
眼下她沒去細想這些事,而是將夏華放在桌子上的包袱打開,把給五弟帶的點心和一些筆墨紙硯拿了出來。
至於什麼書之類的,她剛才不過是胡編亂造的,她自己都沒看過她說的那本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