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,大鍋會疼的,不要打了…”
程宗陽見自己小妹都哭了,也是哭笑不得。
程周氏也是無語,隻能停下了,瞪著兒子,怒道:“看你養的好妹妹。”
程宗陽嘿嘿一笑,這丫頭沒白疼。
他過去將丫頭抱了起來,在丫頭哭得梨花帶雨的小臉蛋抹了抹,看著那長密的睫毛因沾染淚水粘連,又擦了擦,邊笑道:
“芸兒不哭哈,娘是給大哥拍蟲子呢。大哥從山裡回來,後麵沾了不少小蟲子,就給大哥打一打。娘那麼疼我們,怎麼會打我們呢。”
“真,真的?”丫頭雖然止住了哭聲,但還是一抽一抽的。顯然剛剛哭得狠了。
這把程宗陽心疼得不行,繼續安慰著。
“你就慣著她吧。”在水桶裡舀了半盆水過來的程周氏,怒其不爭地瞪了大兒子一眼。然後將木盆放在一旁給他洗漱用,再往廚房去。
程宗陽用幾塊飴糖哄好丫頭後,也是無奈地朝廚房裡的母親說道:
“娘,這事情您不聽我說就打,還不是您招惹的?”
程光海這時走了進來,身上灰色的馬甲布衣上早已被汗水浸濕,他看著兒子問:“這究竟怎麼回事?”
程光海不覺得這頭豹子是自己兒子殺的,但身上的箭洞又是實實在在的。
程宗陽放下小丫頭,將跟他二叔說過的說辭重新說了一遍。
“……所以,這頭黑豹我是幫他們帶到縣裡去賣的。娘,內山我沒去,您放心吧。再說,即便要去我也會跟群,不可能單獨去的。”
“你最好說到做到!”程周氏的聲音從廚房傳出。
“那你下午要拖著它去縣裡?”程光海指了指外麵的那隻大家夥。
程宗陽點頭道:“我等會就走。事情比較多,時間比較緊。”
“吃了飯再去。”程周氏又走了出來。
“娘,我在山裡吃過了。二弟,幫我把水袋裝滿茶水!”程宗陽說著,便堂屋裡躲著的二弟喊了一聲。
“好!”程宗亮很識趣地跑出來,從大哥手裡接過水袋就往堂屋裡跑。
茶水不是茶葉泡的,而是番石榴葉。是程宗陽在山裡發現的,摘了不少葉子,洗乾淨後曬乾,用開水泡著,涼了後喝起來很舒服,生津止渴。
程宗陽繼續對程周氏說道:
“娘,等晚上我回來再吃。這院子裡的東西是自家吃的,您看著處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