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婦人說來自臨川,似乎比襄陽的災情嚴重得多!”
程宗陽在路上,心情沉重。對於這個世界的大陸分布有所了解,但更多僅限於大梁國。大梁國外其它國家,他一概不知。
他所知曉的,還是他在縣城和一些行商多次搭訕閒聊才聽到的。
但真正的了解,也僅限於玉峰縣地界內的基本情況。
哪怕往上的千葉郡,他也隻是一知半解。
那婦人說的臨川,對他而言是很遠的地方。這要穿過天斷山唯一一條官道。
距離多少他不知曉,隻是玉峰縣位於襄陽西麵,靠近天斷山,也算是最接近臨川府的縣城之一。
“難民從臨川逃難的話,長途跋涉下,到達玉峰縣也是正常。
但這究竟怎麼回事?不遠千裡都要來到襄陽,難道臨川那邊的災禍已經極為嚴重了嗎?”
程宗陽感覺這兩年旱災的嚴重性,以及波及覆蓋的範圍超乎他的想象!
他很清楚農戶對土地的執念,對故土的眷戀,若非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,一般不會背井離鄉。
哪怕逃難離開,也會以就近原則方式進行抉擇。希望有生之年重回故土。
如今跨這般長的距離來襄陽,在他想來,那邊已經不適合人住!
“之前聽二叔說洛陽那邊已有半年沒下雨,災情跡象已顯。”
“臨川那邊卻已經嚴重到了這種程度,那接下來,是不是該輪到襄陽了?”
他又想起附近村子衡水村的情況。
“看來,這亂象波及不會太久了!”程宗陽壓下複雜的心緒,加快了腳步。
麻繩專挑細處斷,災荒之年,保住自家最為重要。
到達村子口,沒理會路上碰上的難民,繼續往前走了一些距離,再進入山林中。
於山林裡,趁著天色還沒黑,進入荒野世界忙碌了起來。
差不多一個時辰後,在太陽完全下山之際,重新出現在林子裡,跟著取出木架,放出一包陳米,一包棒子麵,五斤紅糖。
這些糧食價值十五兩五錢銀子,足夠了。再備好零散銀子,以及兩包藥材,綁在木架上繼續往家趕去。
然而,他從山林出來到屋旁巷口時,借著微暗的天色,依稀能看到幾個村裡的長者從家中離開。
程宗陽立馬停下腳步,躲在牆角。
“什麼情況?”程宗陽疑惑。
等他們走遠,程宗陽扛起木架往門口去。
門恰好沒關,程宗陽往裡走去,再順手將門關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