饒是刀疤漢子此時也有深深的恐懼!
這一刻,他記憶中的一個畫麵浮現而出——七歲時,他被村長拖出了家中!隻因村裡出現了瘟疫,他父母也得了瘟疫,在家中死狀很慘!他命硬,靠一些偏方草藥熬了下來。
至此,瘟疫成了他的夢魘!
中年男子看渾身發抖的刀疤漢子,冷笑道:“所以,你們的救命藥,就在城中!衝進去,你們就有一線生機!”
刀疤漢子眼中猶豫掙紮:“門口有那麼多的士兵,我們,我們打不過。之前也有人嘗試過,都死了!沒大人這般的武者,進不去…沒人敢衝城的!”
男子冷哼一聲,右腳腳尖用力在對方的臉上碾了碾,與對方痛嚎之中語氣冰冷道:
“你們吃的東西,已經稱不上是人了!與其讓我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然後再染上瘟疫痛苦而死,為什麼不去殺了門口那些讓你們不進城的人!?
他們,就是在等著你們得瘟疫,然後好撈功呢!你甘心這般淒慘地被他們利用死去?然後再被他們丟進那邊的臭溝裡?”
這下,男子這番話如同壓倒駱駝的那根稻草。刀疤漢子眼中的猶豫和掙紮轉為了堅決和癲狂,沒有了之前的恐懼!
看到這個眼神和神態,中年男子滿意地抬起了腳並後退兩步。
“去吧,告訴所有人你所以知曉的消息!你就是他們的希望!”
刀疤漢子不顧臉上的塵土沙礫,癲狂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神色,咧著嘴,唾涎從嘴角流下,跪坐在地陡然猖笑道:
“沒錯!憑什麼我們就要死在這裡!憑什麼我們就要背井離鄉!!憑什麼不給我們進去!!既然要死,那就一起死!!哈哈哈……”
見此,兩中年男子離開。
接下來就看他們會怎麼演變這一場早已埋下的禍患!
麵戴藍色布條的男子瞥了眼已經開始唆使流民的刀疤漢子,眼神平靜地問:
“樂為兄,這個計劃可行嗎?”
戴黑色布條的男子語氣淡漠道:
“根據縣中探子傳回的情報,這次流民圍城,但他們圍而不趕,還坐視外麵不管,等後麵出現瘟疫再來處理。不就是為了想謀得救治有功的想法?
呂品,須知鄭家想讓下屬常家利用這次機會入朝,不僅有利於鄭家,還增加常家於郡城中的份量?還真當祝家是透明的嗎?
兩次糧食被劫,若不是大人那邊人手都被牽製,哪輪得到常家這般囂張!”
說到這,祝樂為嗤笑:“這次,常有年不被拿掉就不錯了!”
“那安家苗家呢?隻怕事後能留,世家情況也不好協助吧?”被稱為呂品的男子皺眉:“即便能鎮壓得下流民,縣城估計也得毀之殆儘了。瘟疫……不可控了!”
祝樂為駐足,看向縣城方向,語氣平淡地說道:“或許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