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在去宴會的路上,她特意改了一下裝,故意往寧暖那個方向靠近。
她以為蘇淮會喜歡的,但是想不到他竟然討厭她這身裝扮。
張笑笑有些疑惑了,畢竟她一直覺得蘇淮在搞替身文學,她有樣學樣,乾脆學得像一點,多撈一點。
“我最喜歡的就是你的懂事。”
蘇淮對於她的反應很滿意,輕輕地咬了一下她的唇,“今晚到我的彆墅來。”
“嗯。”
張笑笑點頭,“我最近看上了一輛車。”
“多少錢?”
蘇淮的眼中閃過一絲鄙夷,也好,能用錢的解決的事情都不算事情。
“六十多萬。”
蘇淮給了她一張卡,“一百萬,剩下的就當是今天把你扔下的補償。”
張笑笑知道他很瞧不上自己這樣的女人,但是人不能樣樣都要。
既然得不到蘇淮的心,那她就會把自己的心守好,然後把錢拿到手。
錢才是最重要的。
張笑笑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。
蘇淮滿意她的這樣的反應。
“不過,你為什麼不喜歡我這樣的穿衣打扮?我以為,你會很喜歡。”
張笑笑意味深長地笑笑。
聽到她的話,蘇淮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意,無情地推開了懷中的女人,“不要拿自己跟她比,你覺得自己哪點比得上她了?”
張笑笑明白了,蘇淮的意思是她不配跟寧暖比,更不配跟成為寧暖的替代品。
行,她知道自己今天自取屈辱了。
“我知道了,我不配跟她比。”
張笑笑的心跟明鏡似的。
“我很喜歡你的自知之明。”
蘇淮輕撫住她的唇,把她帶上了車,車窗落下,男人把她壓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,隨手撕了她的衣服。
“這裡是在大街上。”
張笑笑驚恐地捂住了自己的衣服。
蘇淮從後麵拿了一件衣服出來,丟在了她的身上,“衣服換了,妝也卸了,難看死了。”
張笑笑錯愕地看著他。
“怎麼,你以為我現在就要你?”蘇淮輕笑一聲,“還是你想要了?昨晚我沒有滿足你?”
張笑笑的臉瞬間就紅了,她想到了蘇淮在床上時不管不顧的樣子,那動情的神態,像是真的愛極了她。
有些時候,她麵對蘇淮在床上的神態,偶爾也會行動。
不過也僅僅隻是那一瞬間,等到激情冷卻了,他們都能冷靜地知道自己想要什麼,不想什麼。
張笑笑罵了他一句,把外套穿好,然後拿出卸妝水開始卸妝。
有些時候,她也會好奇,如果跟他在一起的女人是寧暖,蘇淮會不會浪子回頭,隻愛寧暖一個人。
或許也不會。
男人愛的是永遠也得不到的。
得到了以後就是牆上的蚊子血。
——
霍庭寒出去了,寧暖掀開被子,準備下床。
“躺回去。”
冷厲的聲音出現在病房,霍庭寒打了水回來。
看到她已經落在地上的腳丫子,他的臉色沉冷。
寧暖沒有聽他的,打算繼續穿鞋。
手還沒有碰到鞋,霍庭寒已經把她抱起來,放回了床上。
寧暖蹙眉。
“寧暖,你肚子裡的孩子不想要了嗎?”
霍庭寒冷厲地提醒她,為了跟他賭氣,連醫生的囑托都不顧了。
寧暖知道他很生氣,但是不知道他在生氣什麼。
孩子要不要是她的事情,而且他之前還想要親手做掉她肚子裡的孩子。
“反正不是你的孩子,要是流產了,你不是應該高興嗎?”
寧暖看著他一臉嚴肅的表情,覺得有些可笑,“霍庭寒,這裡沒有外人,你在做戲給誰看?”
“你覺得我在做戲?”
霍庭寒失笑,是被她氣笑了。
在她的眼裡,不管他怎麼做,怎麼對她好,都是做戲給彆人看。
他費心費力地把她送來醫院,她卻以最惡意的想法來揣測他。
“我實在想不到你現在不是在演戲的理由。”
不然他是真心的嗎?
哦,寧暖突然反應過來,“霍庭寒,你不會還覺得我肚子的孩子是你的吧?”
她沒有提及孩子不是他的,隻是反問他。
這樣的反問比她直接的否認更讓霍庭寒難堪。
她多次提醒孩子不是他的,反而是他一直想要證明孩子是他。
霍庭寒感覺自己被她掌控,玩弄在手心。
“嗬嗬!”
他冷笑,“好,挺好,我就是做戲,我恨不得你肚子裡的野種馬上就流掉。”
他被寧暖氣到胡言亂語,口不由心。
看到寧暖的神色,他有些後悔剛才說的話太重了。
可是想到她滿不在乎的態度,他又覺得比起她給自己的語言傷害,自己剛才那些話又算不上什麼。
“那不就得了,反正現在有先兆性流產跡象,你不需要管我,讓我自生自滅,孩子可能就沒有了,還解了你的心頭之恨。”
寧暖理智清醒地給了霍庭寒建議。
對於霍庭寒來說,她的話說得沒有錯,既然這麼痛恨她懷了野種,為什麼不讓她流產算了。
可是看到她蒼白的臉色,那一瞬間,他覺得孩子是誰的不重要,他想到的隻是寧暖的安危。
他想要她健康,不想她因為孩子,身體遭受巨大的重創。
寧暖以為她戳中了霍庭寒的心思,繼續說:“其實你心裡已經有了答案,孩子不可能是你的,隻是你一直不肯承認。”
倒不是霍庭寒多愛她,不能接受這個結果,隻是他的尊嚴受到了極大的挑戰。
在女人堆裡這麼吃香的他,掌控著彆人的人生,卻在她這裡碰壁。
她特彆能理解霍庭寒的心情。
霍庭寒一直沉默著,寧暖以為她戳到了他的痛處。
“寧暖,重新開始,好不好?”
霍庭寒頓了頓,“孩子是誰的,我不在意,隻要你在我身邊,這個孩子我可以當做自己的孩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