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庭寒嘲笑寧暖太天真了,到了現在還覺得她能逃脫自己的手掌心。
“你跟程瀾能走到今天,不過是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不然以他的能力,休想靠近你半步。”
他放任寧暖,不過想讓她消消氣。
倒是讓她忘記了自己是誰,太把自己當回事。
“你想乾什麼?”
寧暖的心裡湧出了不好的預感。
“當然是跟你結婚啊。”
霍庭寒的眼中滿是寒意,“在霍家是委屈你了,沒有給你婚禮,正好借著這個機會補辦婚禮,把你介紹給整個鹽城的人。”
“你瘋了!”
寧暖有些慌了,“這是我跟程瀾的婚禮,來參加我們婚禮的嘉賓都是雙方的親戚,你這麼做,是想我跟程家顏麵掃地!”
她擔心霍庭寒衝動之下,真的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,最後傷到了無辜的程家。
“正好可以讓他們看看程瀾當小三的下場。”
“霍庭寒,你是不是有病!”
她被氣到。
到了現在,他竟然還能做出這麼無恥的行為來。
“對,我是有病。”
霍庭寒嗤笑,從寧暖提出離婚那天開始,他就病得不輕了。
放不下,忘不掉。
他這個人,寧願對不起彆人,也不會虧待自己。
“進來吧。”
霍庭寒對著外麵的人說了一聲。
外麵的人進來,站在門邊,拿了白色的頭紗進來。
霍庭寒接過頭紗朝著寧暖走過去。
“我不會跟你結婚的,彆做夢了!”
寧暖已經從化妝鏡前起身,她知道外麵的人已經被霍庭寒全部換掉。
但是她還在等一個契機出現。
那是她唯一的機會。
霍庭寒上下打量著她,對她現在的穿著打扮好似不太滿意。
不過……
“婚紗就穿身上這件,頭紗換了,頭紗我不喜歡。”
他把頭紗給了旁邊的人,旁邊的人接過頭紗,強製戴在了寧暖的頭上。
寧暖火大,把頭紗扯下來扔在了地上。
“不要把垃圾戴在我的頭上。”
她嘲諷,“我發現你的口味真是獨特,以前喜歡綠了你的秦歡,現在又喜歡彆人的妻子,是不是彆人家的永遠是最好的?”
“是,我就喜歡得不到的。”
霍庭寒冷冷地回應,不管她冷嘲還是熱諷,他根本不放在心上。
“讓程瀾看著你穿著他準備的婚紗跟我結婚,他的神色應該很精彩。”
他這是要把程家的臉狠狠地踩在地上。
“之前愛你,你傷害我,現在我不愛你了,你還要傷害我,霍庭寒,你能不能做個人!”
她甚至都放下了對霍庭寒的仇恨,不想要跟他繼續牽扯,隻想以後自己跟孩子好好地生活。
但是他卻不斷地來打碎她的美夢。
霍庭寒撿起被她扔在地上的頭紗,陷入了長久的沉默。
他輕輕地摩挲著手上的頭上,神色複雜。
“我可以補償。”
沉默許久,他不鹹不淡地來了一句。
“你要是真心想要補償,就彆在來打擾我的生活。”
放她跟孩子自由。
“我做不到。”
霍庭寒淡淡地說著讓寧暖崩潰的話。
他試過放她自由。
就在她留程瀾在家裡過夜的時候,他在外麵等了一夜。
然後第二天程瀾帶著車隊過來,把她接上婚車。
他也在放手。
卻在她上了婚車,用冷漠的眼神看向他時,他心中的火海翻騰。
大壩決堤。
事實證明,讓他輕而易舉地把自己的妻子拱手讓人,他做不到。
“啪!”
響亮的耳光落在霍庭寒的臉上。
這一耳光,寧暖用儘了全身的力氣,打得自己的手心都疼了。
“你做不到就要來毀了我的幸福?”
她克製住再打他一耳光的衝動。
“你想要的幸福也好,平靜的生活也好,我都會給。”
霍庭寒頓了頓,“但不能是彆人。”
“說得好聽,不過是滿足你自己的私欲而已!”
寧暖不急,但是他的話卻讓她認識到了物種多樣性,火氣特彆大。
她現在恨不得把霍庭寒這個王八蛋給宰了。
霍庭寒能感受到她的恨意,她的眼神就像鋒利的刀子,一刀刀在剜他的肉看。
其他人看到他臉上非常明顯的五指印,一句話也不敢說。
霍總平日裡多驕傲的一個人,哪個女人這麼大膽,敢直接甩他耳光。
就在他們以為霍庭寒在憋著怒火,寧暖要大難臨頭的時候,他卻做出了讓人意外的舉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