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暖半點不在意他的怒意,還安撫他,“我擔心自己一個人來鄉下不安全,找了個人陪我一起來,他跟我隻是朋友,我們之間清清白白,你不要無理取鬨。”
用男人的方式對待男人,這才是婚姻的維持之道,寧暖突然悟了。
就像故意的一樣,每一句話都是霍庭寒熟悉的,都是他對寧暖說過的話。
這一刻,好像有一根針落到了他的心上,有些刺痛。
馳躍看著他們兩人爭吵,識趣地進屋了。
“暖暖哎,進屋吃飯了。”
姥姥的話打斷了兩人之間詭異的氣氛,寧暖還上一副溫順的笑,“奶奶,我們來了。”
姥姥看到霍庭寒有些疑惑,“暖暖,這是誰啊?”
寧暖跟霍庭寒結婚後,霍庭寒從來沒有去過她這邊的親戚家拜訪過,跟寧暖結婚他本來就不願意,所以對寧暖的親戚格外厭惡。
姥姥不認識他很正常。
“你是暖暖的朋友嗎?”姥姥問他。
霍庭寒麵對老人,愣了一下。
他沒有見過寧暖的親戚,更不知道寧暖在鄉下還有個姥姥。
姥姥見霍庭寒沒有回話,她收回了視線,“真沒禮貌。”
說完姥姥拉住了寧暖的手,“暖暖,以後彆跟這麼沒有禮貌的人來往,還是我們小馳同誌好。”
“嗯,姥姥說得對。”寧暖特意加重了語氣:“他一直都這麼沒有禮貌,不用管他。”
霍庭寒看了寧暖一眼,臉上扯出些難看的笑,“姥姥,我是霍庭寒,是暖暖的老公。”
聽到霍庭寒的名字,姥姥“哦”了一聲,“原來跟暖暖結婚的人是你啊,進來吃飯吧。”
長得倒是挺討喜的,就是這性格不招人喜歡。
飯桌上,姥姥一直給馳躍夾菜,全程忽視霍庭寒。
一邊給馳躍夾菜,一邊跟馳躍說:“暖暖苦,我聽她媽媽天天在我耳邊念叨,結婚了婆家也不喜歡,整天把她當狗使喚,老公還整天不著家。”
“你作為暖暖的朋友,一定要好好勸勸她,彆這麼想不開,男人多的是,我看小馳同誌你就不錯。”
馳躍低著頭吃飯,不敢說話。
霍庭寒是第一次見寧暖的家人,在飯桌上被她的家人冷眼相待,在這裡,隻有他一個人是外人,其他人笑盈盈,隻有他感受不到闔家歡樂的氣氛。
這種被排擠的滋味不好受。
他也不在意寧暖的家人是否滿意他,反正他也不喜歡寧暖。
姥姥一直漠視霍庭寒,突然目光轉向了他,“外孫女婿啊,你跟暖暖離婚得了,彆耽擱她了。”
霍庭寒夾菜的手一頓,菜掉了回去,“姥姥,我跟暖暖之間有誤會。”
姥姥還想再勸寧暖,她馬上打斷了姥姥,“姥姥,是啊,我跟他之間有誤會,不至於走到離婚這一步。”
聽到寧暖的話,霍庭寒心中嗤笑,今天做這一出就是為了報複他。
她還願意維護這段婚姻,她還舍不得。
提離婚不過是她的氣話。
寧暖不想在老人家麵前跟霍庭寒撕破臉,也不想讓姥姥擔心,所以打了圓場。
聽到寧暖這麼維護霍庭寒,姥姥也隻能作罷,她媽媽說得對,暖暖啊,被霍庭寒下了毒,中了蠱,以後有的是苦日子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