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寧暖。
霍庭瀾冷看了她一眼,是對她遲到的不滿。
蔣月看到寧暖回來,遞了圍裙給她,“怎麼現在才來,大家都等著你去做飯,快點,彆磨蹭了,你想餓死我們嗎?”
寧暖如往常一樣接過圍裙。
飯桌上沒有她的位置,以往她隻能等他們吃完了,自己在廚房隨便吃點。
“我霍家倒了血黴才娶了你這個祖宗,隻會吃飯,不會下蛋,連自己的老公都伺候不好。”
蔣月繼續絮絮叨叨,“要不是因為你沒用,管不好自己的老公,他怎麼會跟秦歡那個賤人在一起。”
寧暖拿著圍裙的手攥緊,半天沒有動靜。
蔣月看到她沒有反應,推搡了她一下,“客人的茶水都用完了,不知道添點?瞎啊?給客人添茶水去。”
寧暖重生後才明白,蔣月日日磋磨她,像狗一樣使喚她,隻是因為看不慣她,就算她跪下來幫蔣月舔鞋,蔣月也不會喜歡她。
她看向霍庭寒,跟以往一樣,跟飯桌上的人談著事,哪裡會關注到她,仿佛她給這個家當牛做馬都是理所應當的事情。
“家裡有阿姨,做飯這種事讓阿姨做,我不會做。”
寧暖把圍裙扔回了蔣月的手上,“我也餓了,你讓阿姨快點。”
“寧暖!”蔣月見慣了她低眉順眼,何時被她這麼忤逆過,“庭寒,你過來看看你娶的好老婆,我現在是半點使喚不動她了!都敢罵我了!”
飯桌上的人開始看向寧暖。
霍庭寒蹙眉,走過去,“寧暖,鬨脾氣分場合,不要丟人。”
寧暖看著他的臉,聽著他的話,心裡寒了個徹底。
“丟人的是誰?”寧暖指著飯桌上的女人,“我們還沒有離婚,你媽就當著我的麵給你介紹女人,霍庭寒,你怎麼沒有發現你們一家的臉皮怎麼那麼厚?”
“不要胡說!”霍庭寒覺得她不可理喻。
“是不是胡說,你問問你媽。”寧暖既然沒有打算跟這一家子友好往來,也不怕撕破臉皮了。
“全家把我當傭人一樣使喚,這個屋子裡隻有我一個外人,你冷眼旁觀,霍庭寒,這種滋味你昨天不是才感受過嗎?”
提到昨天,霍庭寒愣了一下,那種被人排擠,不受歡迎的滋味確實讓人難受。
“以前你從來沒有說過這些,我以為你能接受。”他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。
“從來沒有接受過,以前是因為愛你,想要討好你的家人,所以忍讓。”
霍庭寒看到她這麼冷漠,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在逐漸失去些什麼東西。
“嚷什麼嚷!”蔣月摔了手上的圍裙,抬手就要給寧暖耳光。
寧暖握住了她的手,狠狠地甩開她,“我敬你是長輩,但是你為老不尊,那就彆怪我不客氣!”
蔣月錯愕,緩了半晌才緩過來,“寧暖,你瘋了是吧,敢動手打我了!我今天就告訴你,你自己沒本事,生不了孩子,我還要抱孫子,識趣的話,自己跟庭寒離婚。”
霍庭寒的眼神冷了下來,“媽,夠了!”
“啪!”
一張報告檢測單狠狠地砸在了蔣月的臉上,“我今天做了報告,我很健康,你最好搞清楚,到底誰不會生。”
蔣月被報告單砸得臉很疼,但是聽到寧暖這話,眉頭鎖緊,把寧暖跟霍庭瀾拉進了房間。
她生怕外麵的人聽到寧暖的話。
打開了報告單,寧暖各項指標都非常健康,非常容易受孕的體質。
“霍庭寒經常夜不歸宿,在外麵亂搞,你該擔心他是不是被秦歡那個賤人搞壞了身體,不能生育。”
寧暖嗤笑,“還有你,身為長輩,日日以磋磨我為樂,我受夠你們全家老小了,霍庭寒這麼無恥都是遺傳了你,以後你們一家老小最好彆再煩我。”
她看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圍裙,“我不是你們霍家的狗,讓你們呼來喝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