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聲音寧暖太熟悉了,隻要他出現的地方,總是伴隨著低氣壓。
“寧暖,跟我離婚是你籌謀很久的事情了吧?”
霍庭寒氣急,他不喜歡被人算計的感覺,寧暖是第一個敢算計他的人。
“你要這麼想,我也沒有辦法。”
寧暖聳肩,“離婚是你提出來的,離婚協議是你簽的,怎麼說我算計你?”
“霍庭寒,做人不能太霸道了,夫妻三年,你跟秦歡做過多少事,上過多少次床,我都不過問,你自己其實很清楚,你沒有資格質問我。”
離了婚,寧暖一下就獲得了新生,提到秦歡跟霍庭寒之間的醃臢事,她就像是在聽彆人的八卦一樣。
隻有興趣,沒有其他任何彆的情緒。
“才剛簽完離婚協議,馬上就跟野男人來這種地方,寧暖,我還沒死。”
他把寧暖從椅子上提起來,拽到了自己的麵前,想要讓她認錯。
但是寧暖是個倔脾氣,抬手就要給他耳光。
霍庭寒鉗住她的手腕,目光冷得嚇人,“打上癮了?”
“顯然有點上癮。”寧暖的手腕被他捏住,紅了一圈。
從小到大,她也是家裡寵著長大的,粗活重活從來不讓她乾,所以她的手一直很細嫩。
在霍家三年,倒是粗糙了不少。
但是還是抵不過她的底子太好,纖細白皙,他稍稍用力,她的手腕就要斷了。
“簽字的時候是不是說過,婚喪嫁娶,互不相乾?”寧暖搞不懂霍庭寒的腦回路,他迫不及待地離婚,現在又搞得像是她出軌了一樣。
“離婚證還沒有領,就不算離婚,你最好注意一點形象,不要給我霍家抹黑。”
霍庭寒甩開她的手,動作有些粗魯,寧暖趔趄了一下。
馳躍反應迅速地接住了她,扶著她站穩了身體。
他將寧暖護在身後,“霍先生,對女士這麼粗魯,可不像是有風度的男人會做的事。”
“馳躍,我知道你。”
霍庭寒隻說了這話就把馳躍忽視了,他根本看不上馳躍這種小白臉,他不是自己的對手。
“我或許沒有霍先生有權有勢,但是我知道自己是個男人,不能對女人動粗。”
馳躍半點不肯退讓。
寧暖還是欣慰的,自己養的小崽子也學會護短了。
不過寧暖擔心霍庭寒背後搞馳躍,想了一下還是把馳躍拉到了自己的身後,“彆理他,他這人陰險狡猾,回頭背後捅你。”
霍庭寒聞言,差點氣笑,“寧暖,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人嗎?”
寧暖點頭,“但是你現在表現出來的就是這樣的人。”
她以前還是把霍庭寒想得沒有那麼惡劣,除了感情上惡劣,至少做人上麵沒有問題,但是現在她可不這麼想了。
“在霍家三年,見過各種各樣的上流貴族,眼光倒是越發的差了。”
霍庭寒隨意地看了一眼馳躍,喜歡誰不好,看上這麼個沒名氣的小糊咖。
“你也沒有比我好到哪裡去。”
寧暖不想提秦歡,但是他非得逼她罵人,“不過你們也挺配的,秦歡偽善,你虛情假意,天作之合。”
渣男配狗,天長地久。
“我隻是好心提醒你,彆最後被騙得一無所有。”
霍庭寒或許意識到自己過激的行為,斂上了情緒,“你已經不是霍太太,沒有人會在為你兜底。”
以前她胡鬨,他還仗著夫妻的名義給她收拾爛攤子,但是現在他們已經沒有了任何關係,自然沒有義務替她收拾爛攤子。
“彆把霍太太搞得跟免死金牌一樣,離開了霍家,我的生活隻會更好,不會更糟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