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愛聽什麼,她越是要說,“你跟秦歡還真是天生一對。”
“沒意思?”
霍庭寒不愛聽,“什麼樣的有意思?”
“反正不是你這樣的。”寧暖不顧疼痛,硬生生地把自己的手抽回來。
她看了一眼已經紅腫的手腕,“如果你顧念夫妻情分來看我爸,這份心意我已經收到了,如果你是來問責我跟彆的男人去酒店,那你就找錯人了。”
“我爸手術剛結束,身體還在恢複期,我希望霍總你有點數,不要總在醫院裡麵晃,我擔心我爸不小心看到你,他會氣得發病。”
“如果我爸有事,霍庭寒,我不會放過你。”
“不會放過我?我想知道,你怎麼不放過我?”
用嘴嗎?
霍庭寒輕蔑一笑。
“到時候你自會知道。”寧暖轉身回了病房,擔心跟霍庭寒拉扯太久引起父親的懷疑。
霍庭寒的手還保持著被她甩開的姿勢,看到她進了病房,無力地垂下。
寧暖去而複返。
看到她的身影出現,那一刻,霍庭寒的心有些不受控製地跳動。
“哦,對了,找時間把離婚證領了,我不想讓結婚證成為你束縛我的工具。”
不是她束縛霍庭寒,而是霍庭寒束縛她。
“等奶奶的生日過了。”霍庭寒的心歸於平靜。
奶奶的生日是後天。
寧暖應了一句:“很快了。”
很快了……
是很快。
兩天後,他跟寧暖再無半點關係。
他突然有些悵然若失。
寧暖回了病房,寧嚴馬上把銀行卡要了回去,不再讓寧暖保管。
寧嚴主要是擔心寧暖拿錢去養男人,回頭霍庭寒哄兩句,她又回去了,還把家當都搬去了霍家。
萬一最後寧暖又被霍庭寒攆走,他手裡的資金就是女兒最堅強的後盾。
晚上簡單跟程瀾吃了一頓飯,本來她請客,最後還是程瀾付了錢。
不管如何,她的心意到了。
程瀾有程瀾的原則,寧暖也有寧暖的原則。
——
第二天,寧暖跟《典藏》的總導演見麵。
除了總導演,在場的還有帶寧暖的一位鑒寶專家,江叔與老師。
江叔與在鑒寶界的聲望不如陳施友,不管在哪個節目都會被陳施友蓋住風頭,所以這些年在鑒寶界不是很出名。
總導演拿了一件古董過來,當初讓她做鑒定。
寧暖無差彆說出了古董的來源,出處,真假。
總導演當場就敲定了寧暖,還特彆問江叔與:“江老師,讓她當你的助手,沒有虧待你吧?”
“當然沒有,不過我人微言輕,鏡頭到時候肯定不如陳老師多,我隻是擔心這孩子跟著我屈才了。”
“江老師,您太客氣了,您的專業能力毋庸置疑,能跟著您學習是我的榮幸,我上節目也不是為了謀鏡頭的。”
即使是恭維的話,寧暖說得很真誠,不會讓人覺得她在拍馬屁,反而會讓人覺得她謙遜。
“隻要你不覺得委屈就行。”江叔與想著她這麼優秀,到時候他儘量給她爭取鏡頭。
“您言重了,我怎麼會覺得委屈,還要感謝導演跟您給的機會。”
看到寧暖態度這麼謙遜,江叔與也不好再說什麼。
總導演說:“明天要跟這一期的嘉賓見麵,吃個飯,你準備一下。”
“好。”
導演把地址跟時間給了寧暖,讓她不要遲到。
明天是奶奶生日,寧暖打算跟節目組的人吃完飯,晚點再回霍家老宅給奶奶過生日,她現在需要這份工作解決溫飽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