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軀站在門口,神色落在了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身上。
程瀾這個人,看起來溫文爾雅,對誰都很禮貌,但是卻很少有人能走進他的心裡。
“程醫生。”寧暖有些詫異。
程瀾走進來,看了一下她的臉色,“剛才在外麵看到了你,就想過來看看。”
他進來,走到了病床前,觀察著她的麵色,職業本能讓他把寧暖放在被子裡的手拉出來。
“程醫生。”霍庭寒的聲音很冷,把寧暖的手抽了回去重新放回了被子裡。
當著他的麵對寧暖動手動腳,對方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裡,寧暖的態度也很曖昧,並沒有拒絕。
程渡根本不在意霍庭寒,“我替她看看。”
他的手還沒有碰到,被霍庭寒拽住,“程醫生是心臟科的,她是過敏,不是心臟有問題。”
“略知一二。”程瀾甩開了霍庭寒的手,托起了寧暖的手腕,給她看脈。
寧暖也看到了霍庭寒的態度,她主動伸出手,看到霍庭寒射過來的眼神,帶著殺意。
她根本不在意,“我相信程醫生。”
霍庭寒見過程瀾,那時候他對寧暖還隻是醫生跟病患家屬的關係,很冷淡,甚至沒有注意到寧暖的存在。
他不知道什麼時候,程瀾對寧暖也開始關注了起來。
程瀾對寧暖確實隻是冷漠的病患家屬跟醫生的關係,她出錢把他從國外請回來,解決了他缺錢的燃眉之急。
對寧暖,他一直覺得是個有點小錢有點能力的女人,沒有什麼特彆的。
有錢的女人見過不少,有錢又漂亮的女人也見過不少,但是有錢又漂亮還能關注到抑鬱症人群的女人,倒是很少見。
剛才聽到了同事在討論,提到了寧暖,他也不知道懷著什麼心思就過來了。
“應該沒什麼事了。”他繼續說:“過敏還是挺嚴重的,以後千萬注意,不能大意,嚴重一點可能會出人命。”
“謝謝。”寧暖還挺驚訝,程瀾不是多管閒事的人。
程渡看起來對誰都很禮貌,但是這種人對誰都很冷漠。
程瀾想了一下,問她:“你什麼時候出院?”
“下午吧。”寧暖也不太確定。
“過敏還是挺嚴重的,明天再出院吧。”程瀾提出建議。
“好,聽你的。”
病人對醫生總是會格外信任,即使程渡不是呼吸科的醫生,她還是覺得程瀾靠譜。
“怎麼隻有你一個人,你家裡人呢?”程瀾自動忽視了霍庭寒,“你沒有告訴他們?”
“還沒有跟他們說。”反正已經沒事了,寧暖也沒有打算再給家裡人說,免得他們擔心。
父親才做完心臟手術,這時候更不能讓他受到任何的刺激。
“嗯。”程瀾想起來病房裡還有彆人,看向了霍庭寒,“這位是?”
“送我來醫院的好心人。”她就跟介紹路人一樣,有感激,但是更多的是冷漠。
霍庭寒的眼神很冷。
隻是好心人?
嗬嗬。
她倒是撇得很乾淨。
“哦。”程瀾其實能猜到兩人之間有些複雜的關係,更何況他之前跟霍庭寒也打過照麵,隻是他對他們沒有興趣而已。
今天也隻是隨口一問。
“程醫生……”
寧暖的話還沒有說出來,霍庭寒咬牙切齒,“寧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