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來是最可笑的,“邊界感不會讓我幸福,反而會成為我的桎梏。更何況,我覺得沒有了邊界感以後,我擁有一整片森林。”
她露出一臉享受的神情。
霍庭寒被她的神情氣到,噴湧而出的占有欲如狂風暴雨般襲來,“寧暖,你是我的!”
他低著頭,靠在寧暖的肩膀上,恨不得把她的身子揉進自己的骨血當中。
寧暖卻不為所動,隻是冷漠地看著他發瘋。
“寧暖,你是我的。”
男人在她的耳邊不斷地呢喃,帶著不容拒絕的占有。
他的唇有意無意地擦過她的耳邊,呼吸故意掃過她的耳根,試圖激起她的敏感。
但是寧暖隻會覺得惡心,“我早已經不是你的了。”
她低語,用同樣的語氣告訴他自己的想法。
“霍庭寒,你忘了嗎?”
她反問。
今天的霍庭寒確實有些奇怪,她從來沒有從他的嘴裡聽到這麼好聽的情話。
以前她要是能聽到他說這麼一句,她能為他去死。
但是現在聽到他說這些話,她隻想送他去死。
嗤!
男人卑劣的占有欲罷了!
愛他的時候他說什麼都是對的,不愛他的時候,他說什麼都是錯的。
抱著她的男人身子狠狠僵硬住,“寧暖,或許我喜歡你。”
他終於承認。
之前一直否認他對寧暖有些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,此刻好像有些無法否認。
或許?
嗬嗬。
連喜歡她都要用或許,可能,也許這種虛無縹緲的詞彙。
“霍庭寒,彆裝了,你對我隻是男人卑劣的占有欲罷了。”
寧暖頓了頓,“不要玷汙了喜歡這個詞。”
霍庭寒以為她聽到喜歡至少是歡喜的,但是她卻把他可能的喜歡貶得一文不值。
或者,寧暖可以重新問他一句:“你愛我嗎?”
愛?
霍庭寒蹙眉,他不喜歡提“愛”這麼虛無縹緲的東西,喜歡就是喜歡。
“看,你不愛我,你永遠愛的隻有你自己。”寧暖也不掙脫他的擁抱,隻是對此沒有半點反應,“愛自己沒有錯,愛彆人之前先愛自己。”
“所以我現在已經學會更愛我自己。”
所以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用感情綁架她。
霍庭寒也是如此。
“哦,對了,秦歡給我打過電話,她很擔心你。”
寧暖甚至不忘成人之美,“不過看你的樣子,應該知道她冒著暴雨,不顧危險,到處去找你的事情了。”
說起來,她挺佩服秦歡,竟然能在這麼惡劣的天氣找到霍庭寒。
霍庭寒的目光突然暗下來,心中生了一根微小的刺,拔不掉,長不大,時不時會有些不舒服的反應。
“所以你知道我遇到了危險,但是卻沒有主動想要知道我的情況,是嗎?”
霍庭寒氣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