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暖看到霍庭寒的時候,想到了秦歡打過來的電話,她的神色微冷。
早就知道秦歡裝病,卻次次因為秦歡裝病的事情責備她。
現在他好像又裝作很喜歡她,很愛她。
不斷地出現在她的身邊,跟她表達他後悔了這件事。
寧暖其實一直很清楚他不是愛,也不是喜歡,隻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罷了。
以前是這樣,現在也是這樣。
不愛她,可以跟她做,可以在床上的時候百般溫情。
男人,最擅長的就是裝深情,裝到最後可能連他自己都信了。
提著包包,從他的麵前經過,寧暖直接無視了他,當他不存在。
霍庭寒沒有叫住她,默默跟在她的身後。
寧暖感覺到身後一直有人跟著,不用猜也知道是誰。
走進了大門,她剛準備把大門關上,一隻手伸過來拉住了大門,打開了門鎖。
他的身子跟著擠了進來。
寧暖蹙眉,直接撥通了電話,“有人擅闖……”
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,霍庭寒拿過了她的手機,對著電話裡的人說:“沒事了,夫妻吵架而已。”
說完,他便掛斷了電話。
寧暖不喜歡他擅作主張,更不喜歡他到了現在還是把她當做她的所有物。
“搬家了,怎麼不跟我說一聲?”
霍庭寒習以為常,並沒有覺得兩個人的關係好像已經遠離了。
在跟她說話的時候還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,更不覺得他現在是外人。
“因為有人總是去騷擾我,我很煩,隻能搬家。”
她從寧赫洲住的那個小區搬出來,就是為了避免跟霍庭寒再見麵。
但是他好像並沒有避開的意思,她走到哪裡,他總是能精準的找到她。
“誰騷擾你?”
霍庭寒不覺得這話在說他,神色反而有些嚴肅,像是要為她找出騷擾她的人。
寧暖上下打量著他。
那意思就是說:除了你,還有誰?
“華希街品牌珠寶的發布會,聽說你跟寧赫洲都沒有收到邀請函。”
霍庭寒倚著大門,神色淡淡,“馳躍已經爆火,新星娛樂更上一層樓,但是這種大型商業活動,他們還是沒有邀請你們,說明鹽城的這些權貴根本看不上半路出家的寧赫洲,也看不上身為女人的你。”
男人的神色帶著輕蔑,好像在說,你離開了我,就算有了現在的本事,還是一樣被人看不起。
或許是想讓寧暖看清形勢,讓她知道留在他的身邊才是最好的選擇。
說的話卻有些僵,讓人很不舒服。
“我知道你一直很看不起我,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。”
他高高在上慣了,從來沒有對彆人低聲下氣過,對以前她的是如此,對現在她還是如此。
“但是沒有關係,霍庭寒我會向你證明,你的想法到底有多愚蠢。”
商場不一定是男人的天下,女人也可以闖出一片天地。
“你不過是沾了你父親的光,從他的手裡接過了你父親的勞動果實而已,你憑什麼看不起彆人?”
寧暖覺得該受到鄙視的人是他才對,“如果離開了你的父親,你像我們這樣白手起家,你又能走到哪一步呢?”
哦,雖然她也算不上白手起家,至少錢是從霍庭寒那兒轉出來的。
但是所有的關係都是她靠著自己一步步打通的,路也是她自己一步步鋪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