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,厭惡極了,惡心透了。”
寧暖擦掉臉上的淚水,強撐著自己的身體從地上站起來,她厭惡透頂地擦著自己的唇。
因為沾染了他的氣息,所以她擦得有些用力,唇已經擦紅了,甚至有破皮的跡象。
但是她好像沒有察覺一樣,繼續擦著。
霍庭寒看到她有些魔怔地擦著自己的唇,拽住了她的手,“嘴不想要了?”
禁錮住她的手,不讓她再去淩虐自己的嘴唇。
他要是不阻止,她真有打算把自己的唇擦爛。
剛才拉扯廝磨之間,她的唇就已經破了,現在又這麼大力氣擦著,肯定會弄壞。
“我自己的身體,我做主,不要多管閒事。”
寧暖冷靜下來,剛才因為孩子牽動起來的情緒被她壓製了下去。
“你就是這麼對待自己身體的?”霍庭寒看著她唇上已經開始冒血珠了。
她已經厭惡他到這個地步了嗎?
他碰她的時候,她避之不及,好像瘟疫一樣。
“我就是因為要愛自己的身體,所以才會厭惡你的觸碰。”
寧暖甩開他的手,“霍庭寒,被你碰到,我害怕染病,你太臟了。”
有婚姻的時候,婚姻可以約束他,但是離婚後,已經沒有任何人能約束他了。
他跟秦歡兩情相悅,又是成年男女,不就那點事嗎。
“我臟?”
霍庭寒被氣到心臟疼,看到她嫌棄的神情,心中某處的信念開始逐漸坍塌。
這一刻,他終於意識到,寧暖對他的愛早已經煙消雲散。
她一點都不愛他了,甚至厭惡他的存在。
霍庭寒之前還能騙騙自己,寧暖早晚會回到他的身邊,他跟她之間的阻礙已經肅清了。
但是現在發現他跟寧暖之間的阻礙不是秦歡,而是他曾經忽視她的十年。
還有那一紙離婚證。
“你不臟嗎?一邊跟秦歡恩恩愛愛,一邊又想跟我舊情複燃。”
寧暖現在也不嫉恨秦歡了,覺得她也是挺可悲的。
一直得不到一個男人唯一的愛意,他總是在兩個女人中間橫跳。
這頭舍不得,那頭也舍不得。
秦歡?
霍庭寒愣了一下,他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想起秦歡了,他也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是什麼。
隻是他從來沒有跟寧暖說過這些話。
“寧暖,我跟秦歡已經兩清了。”
霍庭寒沉默了許久,“我已經是愛她不錯,或許那隻是對於得不到的執念。”
寧暖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,“所以現在得到了就可以不珍惜了嗎?我又變成了你得不到的執念?”
霍庭寒讓她明白了渣男的多樣性。
“不是……”
霍庭寒想要解釋,但是不知道從何解釋。
“不是什麼?我對你愛搭不理,你現在又覺得特彆了?覺得我是你放不下的白月光?”
“白月光還可以輪流當嗎?那你的白月光也挺多的。”
“我……”
霍庭寒的嗓子乾澀,有些話被堵在了喉嚨裡,一個字都說出來。
他能言善道,在商場上無往不利,更沒有吃虧的時候,但是麵對寧暖的時候,他總是有太多的言不由衷,心不由己。
“我們談談。”
沉默了些時間,他想了許多,覺得他們之間的誤會過多,需要些時間來緩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