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吧，是誰讓你們來的？”
沈清長發漆黑如墨，迎著光隨風飄舞，她一雙眼眸斂儘芳華，瀲灩得不可方物。
毒牙老大看著沈清冷哼一聲，“無可奉告。”
他們其實也不知道雇主是誰，隻是按照懸賞令行事。
沈清自然不信，她垂下眼瞼，“帶走，慢慢問。”
小眉山一役，部署警力一百八十人，成功抓獲歹徒四十一人。
車燈亮起，一群人浩浩蕩蕩駛出山穀，準備離開小眉山。
毒牙老大被關押在趙警長的車上，他雙手被拷在身後，眼中布滿血絲。
車隊在盤山公路上有條不紊地行駛著。
毒牙老大一直昂著頭，滿臉的不服。
為了保險起見，毒牙成員被分開關押在其他的警車上。
盤山公路急轉彎多，坡陡路險，趙警長車開得很穩。
毒牙老大的眼睛到處亂瞟，他一直盯著車子的後視鏡，想找機會逃出去。
他承認自己這一次輕敵了。
毒牙在雇傭兵團中也算小有名氣，這一次全都折在龍夏國。
他心裡實在是不甘。
他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，把沈清那個囂張的女人搞死，替兄弟們一雪前恥。
毒牙老大身邊還有兩名持槍的警衛，兩人抱著槍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。
車子轉過一個又一個彎道，毒牙老大的眼珠子轉了一圈又一圈。
“喂！給我來根煙抽！”毒牙衝著身旁兩個警衛吆五喝六。
“抽什麼煙！給我老實點！”警衛用槍托砸了一下毒牙的頭。
毒牙眉頭一橫，怒眼圓睜，“怎麼？死刑犯還能吃飽飯呢，老子要跟煙怎麼了？”
砰！又是一記槍托砸下，“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？給我閉嘴！”
腦門挨了兩下之後，毒牙徹底怒了，他一口唾沫吐到警衛的臉上，“呸！狗東西！”
都被捕了還這麼囂張，這當然不能慣著。
警衛抬手擦掉臉上的唾沫，狠狠把毒牙教育了一頓。
沈清聽見這邊有動靜，她拿起傳呼機問道：“趙警長，你們那邊出什麼事了？”
趙警長冷冷瞥了一眼毒牙，“沒什麼，毒牙鬨著要抽煙，被我們喝止了。”
聽聞，沈清幽幽來了一句，“嗯，抽煙有害健康。”
趙警長掛完電話，毒牙嗤笑一聲，“什麼玩意，隻有下麵沒把的東西才會聽一個婊子的話。”
這話罵得非常臟。
不僅罵了沈清還罵了所有人。
趙警長看不下去了，冷聲道：“給他好好上一節思想教育課。”
隨後，車子裡就傳出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。
月亮越升越高的時候，毒牙鼻青臉腫地倒在了後座上。
他嘴角淌著血，腮幫子腫得老高，漲得像剛出鍋的發麵饅頭。
在警衛看不見的角度，毒牙的嘴角勾起一抹陰冷毒辣的笑意，他的齒間似乎藏著什麼東西，有銀色的亮光一閃而過。
盤山公路上，車隊有條不紊地行駛著。
小眉山的後半段坡道更多，一個S型大轉彎之後，又是一個極險的Z型彎道。
“嘎哧.....”
輪胎有點打滑，趙警長猛打方向盤，車子裡的人便隨著慣性往右側倒去。
盤山公路的左側是峭壁，右側是掛滿青苔的深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