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哎哎,你車停這裡是什麼意思?純粹挑事呢?”
其他不明情況的城管也圍了上來,他們把黑車的擋風玻璃拍得砰砰響。
這年頭敢跟城管對著乾的人屬實少見,不是愣頭青就是缺心眼。
“噫,廢什麼話,直接把這黑車也拖走得了。”吊車司機的脾氣上來了,語氣十分煩躁。
城管隊長聽聞,瞬間蹦得老高,衝著眾人吼道:“拖什麼拖!拖你個頭啊!這是我野哥!”
陸野將墨鏡推到頭頂,露出一雙極其明亮的眼眸,他的眼神猶如鷹隼般銳利,炯炯有神。
他劍眉微挑,眉宇間透露著一股凜然之氣。
“喲,亮仔,這麼久不見,都戴上紅袖章了?”陸野挑了挑眉,戲謔地看向城管隊長。
這個城管隊長叫許亮,曾經是陸野的小跟班。
陸野被家裡人送去部隊後,樹倒獼猴散,小團體也就此解散。
許亮也靠著家裡的關係,當上了杭城城管隊長,整天戴著紅袖章,在杭城到處晃蕩。
“嘿嘿,野哥,您不是在部隊特訓嗎?怎麼突然回來了?”許亮腆著笑臉,眼神中帶著討好的笑意。
陸野淡淡應道:“嗯,特訓已經結束了,過兩天參加比賽,現在休假了。”
許亮一聽,頓時眉開眼笑,“嘿!那今晚天上人間走起?我請客!”
“不去。”
陸野乾脆利落地回絕了。
說完,陸野指了指前麵的吊車,又指了指眼巴巴看著麵包車的張偉。
“那個人,是我兄弟,你把他的車放下。”
許亮聽聞,頓時瞪大了眼睛,“啊?陸少,這個擺地攤的臭叫花子怎麼是你兄弟啊?”
“嗯?”陸野眉頭微凝,臉上露出一絲不悅,“你說誰是叫花子?”
許亮看到陸野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,心裡大感不妙。
“啊....不是....不是,陸少,我啥也沒說,你就當我啥也沒說。”
說完,許亮連忙命令吊車司機,把張偉的麵包車放下。
隨即,他又麻溜地跑到張偉麵前,衝著張偉彎腰道歉,“張哥,實在對不起,這車給您還回來了,你就當咱們之間是個誤會,實在對不住了。”
張偉和蔣曉白並沒有看見陸野,所以根本不明白許亮的態度為什麼會突然360度大翻轉。
許亮衝著兩人一一鞠躬,認錯態度十分良好。
這突如其來的轉變,把張偉和蔣曉白都整懵了。
不是,這啥情況啊?
兩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滿頭霧水。
“喲,阿偉,彆來無恙!”
一個洪亮有力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。
張偉聽到這個聲音,身體猛地一僵。
“野哥?”
張偉一轉頭,就看到陸野倚在一輛黑車旁邊,手上拿著墨鏡,正笑吟吟地看著他。
隨後,陸野張開手臂,大步走上前。
張偉見狀,眼神有點閃躲,下意識後退了一步,“我衣服臟,沾的都是......”
然而,張偉話還沒有說完,就被陸野來了一個熱情的熊抱。
“阿偉!好久不見,我想死你了!上次沒顧上參加婚禮,抱歉啦......”
張偉身體一怔,眼圈差點紅了,“野哥,你說啥話,這麼見外!”
剛回來就看到了故友,陸野嘴角翹起,心情十分美麗。
陸野仔細看了看張偉,眉頭瞬間皺起,“你臉上這傷是怎麼回事?”
張偉眼神閃了閃,搖了搖頭道:“嗨,沒啥,就出攤的時候,不小心磕箱子上了。”
陸野微微偏頭,斜眼看向許亮,“怎麼?城管還能毆打民眾?”
“不!不!不!不是!”許亮把頭搖成了撥浪鼓,“他身上的傷不是我打的,是李翔找人乾的。”
“李翔是誰?他為什麼要找人打阿偉?”陸野微微抬眼,眼底劃過一抹幽光。
看到陸野這個樣子,許亮不禁打了個寒戰,憑他對陸野的了解,這是要發飆的節奏。
“呃呃......”許亮縮了縮脖子。
“李翔?你是說寶麗來酒店的經理?”張偉吃驚地張大了嘴巴。
他本來以為找茬的人是附近小吃店的店主,因為嫉妒他搶了生意。
沒想到背後竟然是寶麗來的人在搗亂。
“嗬嗬,簡直搞笑,他們寶麗來不是看不上我們的菜品嗎?一邊拒絕我們,一邊嫉妒我們,笑死人了。”
蔣曉白冷笑,滿臉都是怒意。
陸野挑了挑眉,仔細思索了一下,“許亮,寶麗來不是你們許家的產業嗎?”
許亮擺了擺手,支支吾吾道:“呃....呃....寶麗來是我表哥的產業,不是我們許家的,跟我沒關係!”
“我可去你的吧!”陸野一腳踹到許亮的屁股上,“給我前麵帶路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