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曉白沒有說話,他依舊低著頭,嘴唇抿成一條直線。
沈清從他黯淡的眼神中看出了憤恨,不過更多的是悲涼。
蔣曉白從禁閉室出來後,一旁的警察向他投去鄙夷的目光,“嗬,又是一個有後台的人渣。”
聽到這話,沈清皺了皺眉。
她偏頭看向蔣曉白,發現他眼睛怒睜著,臉上青一陣紅一陣,雙手緊握成拳,表情隱忍又不甘。
沈清目光頓了頓,輕聲問道:“小白,是誰打了你?”
她很清楚蔣曉白的為人,蔣曉白為人正直,絕對不可能會去欺壓彆人。
所以,隻有可能是彆人欺負他。
“沈清姐,謝謝你撈我出來,但是這件事....你彆問了,我自己處理。”蔣曉白咬著牙,眼神十分痛苦。
沈清搖了搖頭,輕笑一聲:“你要是能處理好,還會喊我撈你?”
蔣曉白想到自己的遭遇,話到嘴邊,欲言又止。
他雙手抱頭,仿佛如鯁在喉。
他明明是見義勇為,結果被汙蔑成了猥褻女同學的人渣。
而且,反咬他一口的人,正是那個被他救下的女同學。
這本是個路見不平,匡扶正義的故事,卻沒想到最後竟成了農夫與蛇。
聽到沈清關切地詢問,蔣曉白更是說不出話。
這件事情牽扯到了市長的侄子,他就算說出來又能怎麼樣。
他不想沈清又因為自己受到牽連。
兩人正沉默間,何警官突然從會議室走了出來,朝沈清開口道:“他不願意說,我來說吧。”
.......
“什麼?猥褻未遂?打架鬥毆?”
聽完何警官的話,沈清目光一凜,“不可能,何警官,小白不會做這種事,我很清楚他的為人。”
因為蔣依依的案件,何警官跟蔣曉白接觸過,他也清楚蔣曉白的性格,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。
但受害者一口咬定是蔣曉白所為,然後那個路段又沒有監控錄像。
所以警方隻能先把他帶回來調查。
結果這個孩子卻像是受了什麼打擊,一句話也不說,像塊石頭一樣倔強堅硬。
何警官拿了紗布和藥水放到蔣曉白身邊,接著說道:
“不過,對方沒有繼續追究的意思,不然他現在已經在監獄裡了。”
聽到這裡,沈清掃了一眼蔣曉白,冷冷道:“那他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?總不能是那個女生打的吧?”
何警官看了眼蔣曉白,神色有些微妙:“據說是見義勇為的路人打的。”
“那見義勇為的路人呢?那個路人是誰?你們沒有給他發錦旗嗎?”
已經看出貓膩的沈清,說話開始陰陽怪氣。
何警官頓時噎住。
突然,一道很欠揍的聲音傳進了眾人的耳朵裡。